户部两税每收一贯钱,就需要给延资库八十文。虽然说不再问户部讨要积欠,可这算下来怎么也是户部吃亏。这其中猫腻,她又不是看不明白。
“说来说去。户部不认这笔账,看样子裴相公作为江淮盐铁转运使,也不打算让延资库有足够的军费备边。”边令珍冷笑一声。
岑羲掀眼睇他,“去年已经定好了的支用计划。如今突然又向户部讨要积欠,延资库做事这般没有章法么?”
似乎是没想到岑羲会忽然开口,边令珍微愕。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唇齿嗫喏。好一会也没接上话。
见他如此,贾公闾捋了捋胡须,“政事堂上下同气连枝,何必如此剑拔弩张的。吵吵闹闹的,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
听着贾公闾的话,裴皎然唇梢扬起。
闻言太子道:“贾卿所言甚是。诸位爱卿都是我大魏的肱股之臣,所言都是为国为民。与其争执下去,倒不如拿个主意。”
“喏。”众人齐声道。
太子开了口,政事堂瞬间陷入寂静中。
延资库一直都是用来存放户部和盐铁司的定额支给。如今突然问户部讨厌积欠,虽然说是天经地义,可细究一下却是猫腻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