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陆鹿露鼻头一酸，但没有靠近。

大章鱼静静看着陆鹿露：“小狗。”

陆鹿露愣住。

小狗，是她的乳名。

在没有做去系统前，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

妈妈给她取的乳名是小狗。

家里还养了一只屎黄色的狗子。

妈妈说：“这种屎黄色的狗子心眼最多，和我家小狗一样。”

从此之后，家里的那只狗子叫猫猫，她的乳名叫小狗。

爸爸说，这也算是另外一种猫狗双全。

小狗。

除了爸妈和二十一世纪的亲戚，没有人知道她的乳名是小狗。

陆鹿露嘴角颤了颤：“妈妈？你为什么……”

章鱼伸出触手，轻轻碰了碰陆鹿露的脸颊，粘粘的，冰冷的触感。

陆鹿露没有避开。

“小狗，之后发生了很多。”

“你莫名成植物人后，我和你爸爸一直在等你醒来。”

“可是我们没有等到。”

“小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陆鹿露抿唇：“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我原本的身体吗？”

章鱼没有回答。

陆鹿露猛地扯住脸颊上的触手，目光异常炽热：“告诉我！”

章鱼沉默很久，回答：“你很特别。”

“告诉我，这是不是我原本的身体？”

“我不知道，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陆鹿露听着章鱼那凄然的熟悉声音，缓缓松开抓着它触手的手：“你为什么会变成章鱼？”

章鱼静静看着陆鹿露：“人类，变异。”

“我也一样。”

“小狗，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忘了，我曾是一个人类。”

“小狗，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等我离开这里，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章鱼轻轻用触手环住陆鹿露。

陆鹿露伸手，拥抱着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