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来更糟糕的可能:何曾及时,每当我们决定将二号保留更久的时候,她就会将棋局拖进彻底的灾难,这样的情况总共发生了整整十二次,直到我们决定让她保留损坏的状态。”
【但是在第十三次,结局却并不算坏,不是么?】
“我们不能因为仅仅一次案例就心怀侥幸。”
【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
“你总是能够说服我。”
【抓住漏洞而已,在我们的棋局中,每一个错误只象征着一个机会,因为第二遍就是死亡。】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解决二号的下一个问题?”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么,利用一下那个搅局者,然后让二号自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确定到那个时候,她仍旧值得信任么?”
【她心中的火焰比你想象的要更为茂盛,她也许会疯狂,她也许会背叛,她也许会醒悟,但她绝对不会绝望,这是注定的。】
“不要在这个时候妄下结论,天启,你还记得第五次有关于二号的推演么,那是最糟糕的一次,她杀死了无冕君王和无敌堡垒,还吃掉了你和我的五枚棋子,你会以最差的状态面对最终之人。”
【我觉得最糟糕的应该是第十二次,你能想象双刃之剑和铁将联手碾过皇宫城墙的场面么?而在那个时候,我却被她拖住了,你也倒在了她的脚下。】
(无冕君王-基利曼,无敌堡垒-多恩,双刃之剑-庄森,铁将-费鲁斯)
“……所以我说过,天启,你要么将她放弃,要么从一开始就不要进行对照实验,一个投身于无尽之洋的基因原体,她能够轻而易举地掀起更大的风暴,尤其是在她屈服于那些毁灭的未来之时。”
【我知道这一切,吾友,我可以向你坦白,我非常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我用了三次对弈来思考她的未来,和对我们的影响。】
“是啊,她只有三次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一次失败,两次成功,但你看起来都不满意。”
【那不是我能接受的成功。】
“但你也无法改变,又或者说你思考出来了更多?”
【一切都是尝试的,吾友,就像我们的这些棋局一样,它们是无价的,却又是毫无意义的,未来绝不会和它们中的任何一局有一模一样的相似,却又一定会携带着它们之间的某些碎片,让我们能够窥探到些许的可能性。】
“所以,你注重二号,因为她离开了最危险的可能。”
【是的,在我们对弈出第十四种结果之前,我宁愿相信第十三次的胜利,因为她此时正按照着这条道路前进,而按照这个步骤,下一步就需要我的亲自活动了。】
“你要去远东边疆?”
【总要去一次。】
“去阿瓦隆?”
【不,去诺斯特拉莫,现在就出发,我会命令二号的军团向北进军,他们刚刚征服了神盾星区,只需要经过古尔格拉德保护国,就是诺斯特拉莫了,我们会在那个世界的虚空中见面。】
“只有她?”
【我会带上多恩、费鲁斯、福格瑞姆和罗嘉,你知道的,多恩和二号有种莫名的联系,他们总是会成为朋友。】
“然后,你会把盲目暗者交到她的手里。”
【是的,这是目前最合适的一个选择。】
“她不会乐意的。”
【由不得她。】
“你应该知道,天启,这种半强迫性质的收养会带来一些难以想象的后果,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
【我知道,吾友。】
【如果我们更早的前往诺斯特拉莫,我的确会让一切变得尽可能地温和,但是现在,实在是已经太晚了,黑夜已经成型,虽然并不算牢固,却需要足够蛮横的光明。】
“无论什么时候,二号都很难算得上是光明,她缺少那种内心。”
【这不是问题所在,既然她靠着千人千面的力量,能够如此地肆无忌惮,那么当人们把她视作是光明的时候,也由不得她了,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反噬。】
“这也在你的规划之中?”
【不,这是你所说的那个粗暴的拯救的一部分,具体来说,是两个核心之一,另一个核心则是我给她的灵魂的礼物。】
“什么意思?”
【比起她的兄弟,她的内在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凡人,当那些情感最终回归的时候,这一点会变得尤其明显,这对她大有好处。】
“哪方面的好处?”
【比如说……统治。】
“……”
“所以,阿瓦隆联邦……”
【计划的一部分。】
“也是?”
【对,由不得她。】
“我想我理解二号的棋子为何叫这个名字了。”
【你早该理解的,她在每一局都没有辜负她的称号,不是么?】
“的确如此,那么这一回,轮到我用她了?”
【你又打算用她了?】
“当然,让我们早日开启第十四次可能吧,不过首先,让我看看我该使用二号,我的确是有点忘了她的作用,所幸这个名字依旧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弑君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