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楚王殿下为何非要认下小世子不可?”胡太医八卦道,“楚王殿下有隐疾,要是不认下这小世子,以后只怕就没有名正言顺的子嗣。”
“你为楚王把过脉?”
“没有,以前都是郑太医负责楚王殿下。”
“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兰嫣提醒了句。
她虽然不喜欢沈时韫,但也没兴趣听沈时韫的八卦。
“我只是来跟兰大夫提个醒,兰大夫要是对楚王没那意思,不妨早做打算,为自己寻个靠山,免得将来被楚王殿下缠上啊!”
兰嫣琢磨出熟悉的意味来了,“胡太医又是谁的说客?”
胡太医倒也不含糊,“我是替景王殿下来传话的,景王殿下愿成为兰大夫的保护伞,绝不亏待兰大夫……”
“是么?景王自己就是个草包,拿什么来保护别人?”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胡太医的身后传来。
胡太医整个人如坠冰窖,“楚王殿下?!”
“本王竟不知你们太医院竟如此明目张胆、拉帮结派!”沈时韫脸色冷沉。
胡太医冷汗都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楚王听到了多少,只好道:“下官……下官只是来为兰大夫说媒的……”
“为兰大夫和景王说媒???”
“不不不!”胡太医赶紧否决。
可惜沈时韫没有耐心等他找借口,“胡太医结党营私玩忽职守,有违医德,本王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吧!”
他这番话说的冷漠无情,胡太医知道自己今天倒了大霉,遇上了这位主,只好领罪回去。
打发掉胡太医后,沈时韫见兰嫣头也不抬,直接无视他继续低头看书,便也没找无趣,就这么在一旁陪着她。
他递上从城中买来的桂花糕,放在她手边,又去外头领了一壶热茶,为她换上。
兰嫣依旧没予理会。
沈时韫坐了会儿,说了句:“岭南遭遇暴乱,林家仅存的几人已经死了,林娉婷也走了,太后这两日无法进食,怕是时日不多,我这两日可能不会天天来看你,你应该能得到两天清静了。”
他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兰嫣撩起眼皮,“殿下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
沈时韫:“……”
“殿下去忙你自己的吧,别总打扰我,我也不喜欢看书的时候被人打扰。”
沈时韫一噎,这话他也曾经说过,在黔州的时候,他那时正处在人生低谷,对明婵也有迁怒。
“抱歉,本王过去确实太过分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殿下既然知道自己的过错,那就别再来缠着我了,你这样我清誉都没了。”兰嫣道。
她又成了他熟悉的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一丝动容。
沈时韫站起身,伸手似乎想摸一下她的头顶,兰嫣本能地避开了,还带着一点警惕的看着他。
沈时韫苦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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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收回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就遇上沈星野,两人一照面,都是冷脸对冷脸。
“你来做什么?”沈星野不悦道。
“本王来做什么,还不需要向七弟汇报。”沈时韫冷声道,“倒是七弟,皇祖母病危,你不该到处乱跑。”
“呸!你自己到处乱跑,还管我?皇祖母反正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