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烈搓着自己的扎手的脑袋,低骂:“妈的这监狱谁选的地址,这不就是一条死路,这要是在里面被盯上,就算没死,半死也不过就是多熬几天。”
医生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这女人现在还活着,就算是命硬。再等等,万一呢,是不是。“
袁烈眼圈发红。他抓着医生的时候:“老杨,这人求你多费费心,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要钱要人,你只管跟我说一声。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当牛做马我还你。”
养老拍了拍袁烈的手背:“现在就别说这些,隔壁的6699伤势也不轻,这个人我这边也收了交代,你看着怎么弄。”
袁烈沉着脸:“什么意思,没死还不让你治?”
老杨没说话,脸上也尽是晦涩,袁烈哼了一声:“治,给老子治活了。要是我爸来问,你们就说是我说的。”
要是这点事他都做不好,活该单身一辈子。
而当天,袁烈就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他爸这个人,是个极为圆滑情绪又内敛的人,他第一句话并没有责怪袁烈,而是笑着说。
“小烈,有些事,要看明白些,小情小爱都是用钱可以买到的,你现在无权无势,还靠着老子的底子活着,你说,你这样弄有什么意思?2987一死,那些走黑道的路子,那个不是睚眦必报的主,这女人还能活?”
袁烈板着个脸:“我当然不如你个老狐狸玩的花,但是这个女人我还就要保。”
那边叹了口气:“我是老了,但不代表我死了,我走上这个地位也是吃了不少人血馒头,命这个东西,都是定死的。你想让我,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一些本不该得罪的人?”
说完,那边抽了口烟:“小烈,我虽然没管你,但是该给的我都给你。给你一座监狱,你觉得我是害了你不成,你要是想得明白,做事狠一点,这监狱不都是你的天下。女人,什么时候没有?是不是。”
袁烈本身就为了这段时间的事烦的睡不着觉,听他爸说这些话,更是恼上了头:“得罪谁了,那群人自己不按我的规矩办事,我正正规规的查明白,走流程,怎么就得罪他们了,他们自己要是安分点,能弄到这个地步?还有你就冷不丁的把老子丢到这监狱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过就想把这个垃圾地方丢给我看着,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老子才二十几岁,天天跟守活寡一样,你还想让我哭着笑着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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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自动略过袁烈后半段的怨怼,传出淡淡的讥讽:“规矩?害,小烈啊,你还是太年轻。”
“黑道不讲规矩,只讲义气。”
“那个女人,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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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没了2987这个最大的刺头,就算没了昭辛云,日子似乎也好过了不少,毕竟昭辛云死没死大家都不知道,对明月的霸凌,都带着几分思量。
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一个人吃一顿饱饭,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每次小心翼翼的脱离人群,跟只老鼠一样在阴沟里穿行,只是饭菜没有味道,结伴少了个影子,就连身上,都带着昭辛云流淌下来的经久未散的血气。
以往把她人骗来当挡箭牌时,他也没有这么难过,可如果这件事落在了昭辛云身上,他便就像是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睡在昭辛云的床上发呆。
半个多月了,好想见她。
宿舍最终又剩下了明月一个人,他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微弱的光,外面的光还是照不进室内。昭辛云和6699的出现,就是一场梦,就像是,就像是他一个人太久。他太想要一段相互信任的关系。
这种关系,可能是朋友,亲人,爱人。
昭辛云,就像是他臆想出来的一个人。
美丽,强大,包容,温柔。
监狱是个什么地方,监狱为什么会出现像昭辛云那样的人呢。
所以他是疯了吧。
他垂下头,笑出了声。
他当年有多唾弃那些因为一点磨难就装疯卖傻的人,就有多唾弃现在的自己。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大道理,不过都是在强撑罢了。
撑了这么久,他好像真的要疯了。
遗嘱,放弃遗嘱。
放弃遗嘱他就能出去了是吗。
出去了,能遇到...
昭辛云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