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云和黑帽子正打的难解难分。

其实昭辛云并没有学什么非常厉害的拳脚，毕竟以她当年的身份，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动手，而对方显然也是，但子弹从昭辛云耳边穿梭而来的意外实在来的太突然。

她清晰的看到子弹射入了黑帽子的胸膛，而黑帽子下一刻的视线，却是落到了颤抖着的贺成武身上。

那一刻黑帽子抬起了头，昭辛云看到了她的脸。

但她只是看着，抿着唇松开了手。

黑帽子卸了力，她缓缓退后了几步。

贺成武看不清黑帽子的神色，但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脑子一片空白。杨秋在身后一把抱住贺成武，贺成武双眼发红，整个人呈现出躯体化的僵硬。

杨秋一声一声的呼喊都没有让贺成武回神。昭辛云就这么看着黑帽子再次隐入黑暗，她转身看向贺成武，贺成武连瞳孔都在颤抖。

她走近，贺成武突然抬头看着她。语气有着近乎于窒息的绝望，他带着一丝祈求的问她。

“我们见过的，你记得吗？”

昭辛云就这么看着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成武的问题。

杨秋揉着贺成武的手臂，在他耳边道：“我们走的太深了，你魔怔了，你现在冷静，冷静好吗。”

长久地待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不清，贺成武明明有看表的习惯，但在潜默化中，他开始忽视了时间的变化。这样的环境会悄无声息地侵蚀心智。

贺成武并不是个心志不坚的人，但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某根弦的断裂声，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然，他不会向昭辛云问出那句话。

-我们见过的。

昭辛云这个时候如果回答是，贺成武或许会立刻得到解脱，但若昭辛云回答不是，那贺成武能不能承受，昭辛云也不会想。

可昭辛云习惯性的沉默，让贺成武吊在半空，那种半疯不疯的状态让他缓缓的握紧颤抖的拳头。他再次直视昭辛云的眼睛。

“你是真的忘记了吗，还是....你根本....”

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