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沉默下来,慕时安坐下在她身边,
“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来想办法就是。
到时候真要是上战场了,我肯定会拿到最好的,安危你不必担心。”
“如果不是我,这场战争至少不会这么早……”
虞疏晚心中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好像只要是自己没有推动,这一切至少能够缓慢一些。
蓦地,她想起来虞归晚曾在天牢里面声嘶力竭的说慕时安会死的事情……
她面色一白,一把抓住了慕时安的手腕,语气都带着急促,
“你不能去!”
慕时安这一回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反而是拉住她的手,轻哄,
“你放心,我去一去,多则四五年,少则一年半载的。
到时候说不定回来了,刚好你孝期过了,咱们能直接成亲呢。”
这个时候了,慕时安还能开玩笑,
“那个时候我可不仅仅是世子,身上指不定有了军功。
虞小狗,你可得多心疼我。”
虞疏晚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流得又凶又急。
慕时安也有些慌了,
“不是现在心疼,我现在没事儿,你瞧!”
虞疏晚掐着他胳膊的软肉,
“你再胡说有事!”
“好好好,我没事,我不会出事!”
见虞疏晚松开他,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慕时安就有些后悔让虞疏晚这么早知道了消息。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慕时安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痛。
他软下语气,伸出手去拉虞疏晚的手,虞疏晚却直接收回。
慕时安无奈,再次伸手,才将虞疏晚的手紧紧攥住。
虞疏晚别过脸不说话。
他轻轻捏了捏虞疏晚的掌心,道:
“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的身上。
世间所有,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梦中兴许也只是警示,否则让你知晓的意义又是什么?”
慕时安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若是没有容言溱,或许一切还能够简单些,可如今当真是举棋不定。
这些话说在了虞疏晚的心坎,她心尖颤了颤,却依旧没有回头。
慕时安轻叹一声,
“疏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知道你心中的惊惧。
可即便是为了护着你,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你能够造出这些东西,脑子里有奇思妙想,他们的目标定然会放在你的身上。”
其实慕时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讲虞疏晚能好受些,还在绞尽脑汁,就见虞疏晚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红红,道:
“你什么时候走?”
慕时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