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体特征的,是不是收买了熟悉我的人?”
“这倒是没说,就简单说了一嘴,也是替自己申辩。主要还是过往的那些事情压垮了他。这是遗书,你也看看吧!”
梅庭桉说完话就接过长史手中的案卷递给了他。沈念安翻看了几眼,就气的跳脚。
“这个韩赞,到死他都还在冤枉我,中使,总督大人……”沈念安一脸委屈。
“沈公子,虽说韩赞罪有应得,但他落到如今境地,你可出力不少。你还是抓紧时间把人找出来吧,不就能自证清白了么?”
沈念安沉着脸,赌气不说话。
“圣人和朝廷已经下旨剑南道严查。但总归没有你们熟悉,所以万不可怠慢。至于韩赞一案,本使也会尽量替你周全……”
太监说的是沈念安又打断韩赞两条腿的事。来的时候只知道断了肋骨,还算小事。
结果到江南,才知道沈念安又打断了人家两条腿。韩赞虽是认罪,但一码是一码。朝廷真要追究,沈念安也难置身事外。
沈念安不置可否,又在朱雀司待了半天才带着聂清黎几人信步来到江边。
看着滔滔江水向东而去,沈念安的心境也开阔了不少。可那些疑问依然缠绕着他。
按道理而言,韩赞到了昨天那个地步,没道理不说。可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
难道真是淮王?亦或后面的圣人?
今天倒是在太监那里看到了这样的迹象,可很快又被轻轻放下了。
甚至释放了不少善意,真假难辨!
“会不会真是圣人?”谢阿奴问道。
“要我说,咱们直接去长安的金銮殿问问那狗皇帝不就知道了?”聂清黎气道。
“积雪总会消融,真相也终会显现。没有明显证据,急迫只会让我们乱了阵脚!”
沈念安其实有些羡慕这样痛快的人生。可他牵绊太多,自然也不能随性而为。
再说现在就这么莽上去不是送死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聂清黎问道。
“自然是走马出江湖,直下看山河!”
一瞬间,沈念安豪情涌于胸间,倒是要看看,这世间的魑魅魍魉能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