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蘅听到羽清叫他,僵着一张脸,冷声道:“在下何罪之有?”
他说着,一边抬头看向那悬在羽清掌中的碎片:“此物本体确实在御虚宗,但自我御虚宗立宗之日起此物便由我宗掌门世代镇守,在下何罪之有?”
“仙尊今日想以此迁怒于我,难道不是欲加之罪?”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修士都是心头一凛。
羽清今日之地位,在白鹭洲是人人敬仰,各宗几乎唯玉极殿马首是瞻,放在四洲七国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值得所有人仰望。
自她当上玉极殿掌门起,还从来没有修士敢如此同她呛声。
羽清双目微眯,忽然冷笑一声:“本尊何时说只是责问你私藏之罪?”
“你既知御虚宗有此等邪物,还任由弟子接近,居心何在?”
“此物仅此碎片便可将文耀影响至此,若是有人得了完整的,将来会造成何等影响?岂是你御虚宗能够应对得了的?”
“你明知此物威胁如此之大,为何不上报三宗由三宗派人前去探查?!”羽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已经含了怒气,话音一落一道金紫流光直冲景蘅而去,随后便见景蘅“啪”地一下跪了下来。
三宗实际上是有分工的,玉极殿主各处除魔卫道之事,应苍门负责各地的布防事宜,沧云宗则主要管后勤治疗之类的事务。
此事本在御虚宗立宗之前便应当上报玉极殿,由玉极殿派人前去评估了风险之后才能确定御虚宗能否在此处开宗立派。
结果御虚宗传了这么多代了,竟然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历任掌门别的不好说,这欺上瞒下倒是一代传一代,若非今日文耀犯事,只怕下次此物再现世便是酿成大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