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洞天和白鹭洲内的洞天并无甚区别,里面连个活人都没有,修士历练完了就跑了,留下文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柳安筠现在还是元婴,只能去洞天历练,四洲七国没有羽清手令她连进都进不去,因此也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一些粗略的情况。

这可就麻烦了。

谢离珠眉头紧锁。

各洲文字不同,若这阵法上的文字真是其他洲的,她们几个又没见过,怎么看得懂?

“但是我觉得,凡文字演变必有规律。”就在谢离珠和柳安筠相顾无言之际,司凝忽然开口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支撑在膝上,左手食指轻轻描绘着阵法图中心的字:“白鹭洲的字或许和他们未必没有共通之处,否则白鹭洲的修士与他们交流起来岂不是十分费劲?”

四洲七国经常互相有修士出来历练,大家文字若是一点共同之处都没有,交流全靠嘴的话,这历练属实是有点为难人了。

毕竟有的人天生不爱说话。

柳安筠与谢离珠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重新开始审视起阵法图上的文字来。

“这写法,瞧着倒是有些像防。”柳安筠学着司凝的动作,顺着中心的纹路描绘了一圈,眉心微微舒展,“就是线条比我们的字要更少一些,也更平直。”

“我这瞧着像个御字。”司凝也开口了。

她面前的阵法中心的纹路是三个里面最复杂的。

御阵单是用白鹭洲的篆字几乎是最复杂的一个。

司凝面前这个字虽然比柳安筠那个字要复杂,但比起白鹭洲的篆字看着又要简单些,笔画更少更平直。

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向了谢离珠面前的那幅阵法图上。

若是推断不曾出错,三大防御阵中的防阵、御阵都已经有了,就只差困阵了。谢离珠面前的是什么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