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凝与溟俟异口同声,面露惊讶之色。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婺郢洲其实是一个对称的模样?”谢离珠指了指远处的山峰,竖掌划下一条线,“就如同那些山一般,以我们方才看到的阵法为界限,一面是我们所在之地,而另一面便是我们原本准备去的,真正的婺郢洲。”
周围一片寂静。
三人沉默着,良久后溟俟才缓缓开口:“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若是照小师妹的这个说法,如今的婺郢洲岂不是完全飘在海面上的?这搞不好哪天就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不可能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的。
“且不说别的,若真有如此离奇之事,旁人也就罢了,婺郢洲上的人难道会不知道吗?”溟俟仔细回想自己当初在婺郢洲历练时的所见所闻,却是找不到任何能和谢离珠这种说法搭边的。
“人才活多少年,婺郢洲又存在了多少年?书册记载也好口口相传也罢,时日久了总会被逐渐遗忘。”柳安筠淡声道。
溟俟没说话,但看神情显然是依然不认同谢离珠的这个猜测的。
“无妨。”如今眼下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谢离珠也没指望着能说服溟俟,毕竟比起一些虚无缥缈的猜测,人显然更愿意相信自己过去见到的听到的。
“既然师兄不信,那便将此事暂且按下,等时机到了,真相到底如何自然便会知晓了。”谢离珠一边说一边将卷轴重新拿了出来,“现下倒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伸手在卷轴上一一点划过,谢离珠沉声道:“这几个阵法必须要活人守阵,所以这四个方位我们必须一人去一个。”
手指跟随着谢离珠的话点在卷轴各处。
“至于这几个阵法,需要以分神守阵。”谢离珠一边说着一边告诉三人各自需要看顾的阵法,“师姐你守东方,阿凝守北方,师兄守南方,西方便由我来守。”
嫠兴河处东北位,隔开了婺郢洲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四人分别从这里出发,刚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