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莫非事情有变?”
面具女子言简意赅“我已能确定周伯礼已经找到宁安郡主。”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张纸卷“这是我昨日在他桌上发现的。”
络腮胡展开白纸,仔细分辨“这的确是宁安郡主的笔迹,但也可能是周伯礼旧年所得。”
面具女子“这张纸是南越王府的工造办特意研制的金丝白棉纸,纸上内容为《感应经》,另外我还发现了这个——”
“这是采买沙石木材的单子?周伯礼弄这些做甚么?”
“王府的日常修葺均由府里的大管事负责打理,能让他亲自盯着修葺的房屋必定有异常重要的用途。”
络腮胡立刻就想到了关于天命女的种种传闻,笃定道“这其中必定有秘密,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若此事与宁安郡主相关,短期内周伯礼必定会驾车出府。近日务必派人盯紧周伯礼的动向,我们人虽然少但是在暗处,一旦摸清此处宅院的位置,即刻动手。宁安郡主的性命我们要,这处宅院里藏着的东西也不能放过,一定要带回覃朝!”
“是,老大!”络腮胡神色凝重“老大你要不别回去了,如今的情形对你非常不利。”
面具女缓缓摇头“你放心,只要周伯礼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证明宁安公主失踪一事与我们有关。即便我假冒宁安一事被揭穿,顶多就是被赶出王府,不如趁着现在还在府里多收集点有用的信息。你们在外面一定要万事小心!”
某处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两侧精钢所制的栏杆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牢房尽头空间极大,烧红的铁钎子搭在炭炉上,墙上、地上摆放着各种瘆人的刑具。
正后方的木头架子上,绑着一个人形物体,全身上下血迹斑斑。
六子跟着主子来到此人前方站定,面不改色吩咐看管的人“将她泼醒。”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架子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双目猩红“周伯礼你不得好死!”
周伯礼毫不在意“我该叫你陆姑娘还是按照你所在的暗卫组织习惯叫你“潜”?你们只听命于覃雍,这些年来应为他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让本世子来猜猜,头一个李相的倒台,卢旦一家也死在了返乡的路上,唔或许还有林家小公子尚主留在京城,林老将军卸甲归田。”
潜垂下眼皮掩去眸中的惊骇,发出一声嗤笑“周世子约莫是话本子看多了,我只是贪慕南越王府荣华富贵,一时昏头做了这等错事。没想到素有爱民之美誉的周世子背地里竟然私设刑狱,严刑逼供,滥伤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