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住在贡嘎山里的野丫头,她跑的时候荷包落了,里面就装着这把匕首。”周仲义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瞅父王,回来后他仔细想了想,如果这野丫头是父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周伯礼眼神冰冷“荷包呢?以及她为什么要跑?”
周仲义吞了吞口水“因为我骗了她,她生气搬大石头砸我,然后——砸死了我钓了快两月的裂腹鱼,我生气追她,她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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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
周仲义哆哆嗦嗦掏出荷包“没丢,在这儿,在这儿。”本来想着万一真是父王的私生女,就留着没丢。
廖管事代为效劳,接过荷包递给世子爷。
周伯礼摩挲着荷包上的小兔子,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仲义,今日我欠你一个人情,烦你亲自带路与我走一趟。”
周仲义闻言一愣,顿觉脸没那么痛了,眼神游移不定。最后还是南越王将他从身后拖了出来“滚出去!”
周仲义踉踉跄跄站稳身子,小心试探“真的?我保证能嗦的都嗦了,那能不能让我回军营。”
“好!”周伯礼眼也不眨。
看着小儿子屁颠屁颠的跟着大儿子走了,南越王突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老廖啊,柳氏当初是不是先看上你来着?”
老管事直不起的腰更弯了“王爷,您说笑了。小的没有这么大的福分,二公子毫无疑问就是您的种。”
南越王“——”
高王妃一觉醒来得知世子带着人去了贡嘎山后,依靠在小方桌上缓缓摩挲着手中打的白底青花茶碗。
“瑶丽,去前院陆姑娘处传我的话,就说她一个姑娘家总是住在前头不方便。从明日起挪到后院的秋枫斋,一应的吃穿用度皆按未来的世子妃来。”
瑶丽神色微僵“娘娘,万一世子爷不答应怎么办?”
高王妃掀了她一眼“我是他阿娘,只是挪个院子,难不成还要阖府升堂议事,三堂会审?”
瑶丽强笑“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高王妃“另外再给她拨两个丫鬟,你先去秋枫斋伺候着,等老周将人选好了你再回来。郡主如今毁了容,身边又无一二得用的。今后万一有了造化,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我岂会亏待了你。”
瑶丽脸颊羞红,低着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