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应迅速,身形斜侧,仿佛两道敏捷的闪电,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道呼啸而来的剑气。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那黑衣人已经欺近郑长春的面前,距离之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吴佑真心头一紧,惊呼出声:“难道默苍观的手下竟会在此设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惊。
郑长春身形灵活地一侧,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决绝,“兄弟,你错了,此人非但不是劫道贼寇,正是默苍观的心腹之人!”他的声音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佑真如遭电击,脸上写满了愕然与愤怒。心中暗自嘀咕:我们并未侵犯你分毫,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位袭击者沉默寡言,只是一味提剑猛攻,目标直指郑长春,对旁边的吴佑真视若无睹,显然对其不屑一顾。郑长春果断弃用了手中的二品剑,转而抽出传说中的古剑“龙泉”,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更为激烈的交锋。
几个回合下来,郑长春渐感力有不逮,于是果断掷出一把泛着寒光的三品飞刀,试图从背后偷袭。然而,那黑衣人眼明手快,一剑横扫,刀锋与剑尖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飞刀被生生磕偏,几乎脱手而出。郑长春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强行驾驭着飞刀,在半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化作两道银色的流光,向着对手的后背急追而去。
当!当!黑衣人剑法超凡,只见他手腕微动,两剑相交,轻而易举地将飞刀劈成两截,失去了控制的飞刀无力地跌落在地,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长春与吴佑真默契配合,一边施展出“神行符”借机退却,一边巧妙地转攻为守,转身欲逃离这险恶之地。而那黑衣人则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郑长春心中已然明了对方身份,便干脆直言揭穿。“林丹寒,你的伪装瞒不过我的眼睛,即便你把自己包裹得再严实!”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与挑衅。
闻听此言,那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似乎有些意外,但仅仅犹豫了片刻,便坦然承认道:“既然已被你看穿,我也无需再掩饰。不错,正是本人。”说罢,他也迅速激活了自己的神行符,速度倍增。
林丹寒身为炼气九层的高手,对比之下,郑长春虽实力不俗,但劣势明显,至于吴佑真,则完全被压制。不出数个呼吸间,林丹寒已逼近吴佑真,一掌沉如山岳,携着破风之声拍下,吴佑真口中立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软,重重倒地。
郑长春见逃脱无望,毅然决定返回,奔至吴佑真身旁,掏出唯一一件四品法宝——紫金钵盂,这件曾经历过黄惠宝猛烈攻击而元气大伤的珍贵法器,此刻被他祭起,金色光芒流转,将二人笼罩其中。尽管它如今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但在危机关头,这或许是他最后的依仗。
轻轻触摸吴佑真的脉搏,发现他虽然重伤,但尚有一线生机。郑长春连忙取出一颗珍贵的回春丹,小心翼翼地塞入吴佑真口中,随后将其缓缓放平在地上,静待转机的到来。四周的空气因紧张的战斗而凝固,一场生死较量仍在继续。
此时天际已泛起微弱的曙光,本该朝着默苍观的方向疾驰而去,但即便是拼尽全力奔跑,似乎也难以逃脱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林丹寒,一个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智都远胜于黄惠宝,且保持着冷静与理智的对手,让这场对决显得更为艰难与凶险。
“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郑长春心中急转着应对之策,同时试图通过言语拖延时间,分散林丹寒的注意力。然而,对方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握着那锋利的长剑,不断地向郑长春身边那闪烁着保护性金光的钵盂发起猛烈攻势。
那层曾经坚不可摧的金光,在林丹寒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逐渐暗淡,每一下碰撞都似锤击在郑长春心上,令他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痛。这可是他花费了两千珍贵灵石才得来的保命神器,难道真的就这般轻易地在第三次使用中毁于一旦?
“不过是悄悄潜入了藏书楼,这样的过错,至于非要取我性命不可吗?”郑长春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困惑,再次试图说服对方。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林丹寒沉默而坚决的行动。
“原来,你图的是我的财货、我的灵石、还有我的龙泉剑!”郑长春豁然开朗,却也更加愤慨。“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林丹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又如何?”
“呵呵,有能耐就正面来战。”郑长春眉间紧锁,从怀中掏出满满一袋沉甸甸的灵石,毫不犹豫地将它抛至那闪烁着紫金光芒的护罩之外。“这里共有八百多块灵石,尽数归你,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他深知,在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面前,牺牲性命绝非明智之举。林丹寒身形一展,轻巧地接住了那飘落的储物袋,顺手揣入怀中,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而玩味的笑。“那么,你是否还指望我能放过你的龙泉剑呢?”
“做人留一线,这剑在默苍观众人眼中并不陌生,你若敢夺走,谁人不知是你所为?”郑长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林丹寒咧嘴一笑,满不在乎:“那又怎样?”
“观主会饶过你这等罪行吗?”郑长春试图以观内的规矩作为最后一道防线。
林丹寒轻蔑地嗤笑:“哈,知道了又能如何?江湖之中,弱肉强食,生死相搏,岂不正是常态?”
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不仅是对力量悬殊的傲慢,更是上位者对卑微者的彻底蔑视,透着一种无法撼动的自信与威压。
面对林丹寒的轻视与威胁,郑长春意识到拖延已经无济于事,此地孤立无援,紫金钵盂的防护即将崩溃,而这法宝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未来还有许多用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将钵盂收回,同一刻,借着收回之力,他身形猛地一侧,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首先远离了吴佑真躺卧的位置,紧接着转身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