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没做声,轻轻转着手腕上的一条素链。
管家在旁边忽然出声:“少爷,今天下午是先生将沈小姐送到医院的。”
“……多谢小叔了。”陆少延的脸色青白闪现一瞬,迅速调整好语气说。
“少延,你知道陆家最容不下的就是有辱门风的腌臜事。”
陆祁年话音刚落,管家就从屏风后面拿出了家传的戒尺。
黑垒木打磨制作,坚硬无比又阳气十足。
在陆家有上百年的家传历史。
除却精心保管的影响,其材质也是上等的好。
陆少延小时候被这个打过一次,趴在床上小一个月,才敢下床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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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包浆发亮的“老古董”,心里就惊颤,后背发凉。
“小叔你什么意思?”
陆少延皱起眉问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祁年好像对这个小辈感到失望,薄唇紧绷彰显着此刻的怒气。
陆少延咽了口唾沫。
“跪下。”
陆少延不服,但也是真的怕陆祁年。
谁让他把陆老爷子哄得团团转呢?
“小叔我和许娰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这里无依无靠,我只是出自朋友的好意……”
“所以你就可以把你的女朋友弃之不顾了?”
这句话不单单是指今天下午。
如果那天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陆祁年的语气发沉,冷冰冰地问他。
陆少延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对陆家的感情复杂,但只要你有一天姓陆你就是陆家人,我不希望某天传出你的绯闻,将陆家拉进脏水。”
陆祁年不给一点情面。
陆少延垂着的拳头握紧到发抖,脸色难看却依旧不敢呛声。
“我知道了小叔,下次不会了。”
陆祁年摘下眼镜,从沙发上站起来。
管家极其有眼力见,上前将上了年岁却依旧散发着强势怖人气息的戒尺递到陆祁年的手上。
事已至此,陆少延只好脱了西装外套,双腿跪在地上,露出敞亮无阻的后背。
陆祁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拖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响,但陆少延却紧张得要出汗。
“啪——!”
这一下,可谓是真的下足了力道。
木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太过沉闷清晰,外面的佣人都情不自禁白了脸。
洁白挺括的衬衫顿时起了褶皱。
“知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