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莱德的薄唇再次一沉。
沈酒当他是默认了,低下眼,从他身边走过去,言语里充满了不耐烦,爱迪莱德的沉默令她突然变得很烦躁:“那就好。省得我再重复一遍。”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抓住了,爱迪莱德高大的身影压迫下来,将她用力按在墙上,狠狠封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充满了暴风雨般的狂躁不安,根本没有一丝爱意,几乎就像是一种野兽的撕咬,他剥夺着沈酒身体里的空气,舌头重重侵略着她的口腔,吸住她的舌尖用力碾压着,仿佛要把她活吞进去。
沈酒被他惩罚意味的吻压迫地喘不过气来,无力地张开嘴,任由津液从嘴角流下来。
爱迪莱德揪住沈酒的脖颈,像提起一只小兽一样将她提离了地面,他咬了咬沈酒的耳垂,幽沉的音色在她耳边响起:“在我这里,你的底线是什么?”
沈酒表情冷漠地看着他的脸,仿佛在嘲弄他的愤怒。
爱迪莱德被她唇畔那一抹冷笑刺痛心脏,将她更高地顶在墙上,看着她脸上闪过马上要失去呼吸的痛苦,“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如此轻蔑我,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跟克隆人相提并论?”
身体里的空气被一点点地消耗殆尽,胸口如火灼烧般的疼痛,沈酒并不反抗,而是任由爱迪莱德折磨她到致死的边缘。
他眼里的痛楚不比她少,她看的津津有味,从嘲讽的唇瓣里挤出话来:“看吧,爱迪莱德,这才是你,我无比熟知的你……深情的爱人,慈爱的父亲,那根本就不是你。我终于清醒了一次,没有再掉入你的陷阱里……”
好痛……
清醒是如此的痛苦,难怪会有那么多人的宁愿活在虚幻里。
看着沈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白都要翻出来了,在最后一刻,爱迪莱德松开了手,将她放回到地面上,获释的沈酒像一只刚出生还不会站立的羔羊蜷缩在他脚下,浑身发着抖,剧烈地干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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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迪莱德垂下眼皮,盯着自己刚才差点杀死他的手,指尖明显地在颤抖,心痛到无法言喻。
他终于看清了沈酒的决心,她宁愿死在他手里也不愿意为他屈服了,她对自己既没有爱意,也没有恨意,只有冷冰冰的交易,互相利用。
沈酒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稍微恢复了过来,脸色恢复了正常的血色,正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头顶的男人。
那双冰冷的眼神,如两颗高速的子弹射进爱迪莱德的心脏。
他攥了攥拳头,摊开掌心,轻轻地按在了沈酒的头顶,犹如一尊正在传授上帝旨意的神圣雕像,高贵而疏离。
“既然要做交易,就要拿出对我有用的筹码。我对你的身体不再感兴趣了,这张脸,此刻令我非常厌恶。等你拿出令我满意的筹码,再来找我。现在立即离开。”
说完这番话,他收回了那只按在沈酒头顶的手,目光沉稳安静地看着她。
沈酒扶着墙,撑起身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古堡。
“妈妈,你要去哪里?”
伊莉雅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向着沈酒的背影跑过去,被爱迪莱德上前一把拽住了,“父亲,放开我!妈妈要走了,我不想让她离开我!”
“让她走。”
爱迪莱德紧紧攥住不停挣扎的伊莉雅,两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用的力道令伊莉雅痛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