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瞅瞅胡萝卜,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呢?”
胡萝卜头都没抬,边吃边说:“还用问吗?你能不去吗?”
蘑菇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的确得去,胡萝卜说的也没错。蘑菇反过味儿来想怼回去,可胡萝卜只顾吃饭,连个接招的机会都不给她,蘑菇只好气哼哼地断了这个念头。
哎呀今早的感受是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百头大象踩过去了,像个破碎的机器,所有的零件都碎了,只是还零散地挂在一起,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哪里都疼!疼!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节一节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像灌了铅似的腿和脚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
郝爽看到校长的第一眼时差点没笑出声。
她是头一次看到哎呀这么狼狈:只见他形容憔悴、两眼发直,顶着一头像鸟窝似的乱蓬蓬的头发,身体僵直、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屋子。
美娜刚好走出宿舍,看到哎呀这样子,忙问:“校长,你是不是很疲惫啊?今天你就休息吧,我们去就行了。”
哎呀已经无力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了,但是作为男人的毅力还是有的、作为校长的风骨还是在的,他也没心思看美女了,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事。”然后就继续两眼发直地洗漱去了。
熊猫家的一群孩子清早的感觉是欣喜和期盼的。
洗漱过后,绒花把五个风筝拿出来,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几个孩子立刻围过来,一个一个地翻看着。
一个是燕子风筝、一个是蝴蝶风筝、一个是老鹰风筝、一个是蜻蜓风筝还有一个类似大蘑菇头,下面好多细条,像尾巴似的,谁也不知道这风筝画的是什么东西。
大丫问:“都带去呀?银手一个呀?”
凯路说:“不会人手一个的,今天可能我们同学都会去,昨天和浩宇、田橙以及胡萝卜兄弟约好了,他们应该都能来,女同学来不来不知道,胡闹可能够呛……”
刚说到这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去,果然,胡闹妈妈正端了饭出来,听了凯路的话奇怪地问:“他那么爱玩,怎么不去呢?”
凯路自知失言,不知道该不该把胡闹受伤的事说出来,正犹豫呢,就听胡闹说:“我去啊。”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灵魂的双胞胎来了,后边跟着噘着嘴、老大不高兴的蘑菇。
胡闹笑着走过来跟妈妈解释:“昨天本来想今天和胡萝卜去别的地方玩来的,后来一想这边会更有意思,兴许会遇到上次见到的那个不知羞耻的神秘人,所以就来了。”
胡闹妈妈奇怪地问:“什么不知羞耻的神秘人?谁呀?”
胡闹笑着:“妈,我都不认识,你能认识吗?再说了都说它不知羞耻了,你还问它做什么?”生怕妈妈追问,先问她:“妈,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胡闹妈妈昨晚被熊猫妈妈留在这没回家住。
见胡闹妈妈去厨房了,胡萝卜这才上下打量胡闹,用眼神交流:这要是换了我跟我妈这么说话,她早就收拾我了,你真是摊上个好妈呀!
胡闹冲胡萝卜挤挤眼睛,胡萝卜明白了,原来胡闹是想转移话题。凯路往屋外瞅瞅,问胡萝卜:“白菜和萝卜不来吗?”
胡萝卜一呲牙:“这两位一个宅家、一个有事干,一般这些活动他们是不会参加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