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十一月,纯白漫天飞舞,落在手中,融在心里。
墨杉给哀月买了一只幼稚的猫耳帽,慈祥地笑道:“这是为师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可不要轻易脱下来哦。”
深绿的树上荧白附着,地上铺了三尺的雪,墨杉和哀月穿着雪盆鞋,稳稳当当地在软软的雪地表面行走,淡黄色的方型建筑边上,雕塑着雅致的花藤图案,所有窗户紧紧闭着,窗框周围结冰,玻璃窗上贴着有趣的图案。
穿过厚厚的门帘,哀月和墨杉订了房间。
六月三十日是哀月的生日。
获得冰雪的祝祷。
在这一连住了十年。
雪天戏雪,夏天游山,秋天拾叶,春天探花。
他们过的每一天都像新的一样,因为每一天他们都会清除自己的记忆,重新过一天。
纯粹到不能再纯粹。
每一个大雪天晴之时,都有精妙绝伦的冰雕展,每位艺术家比斗谁的建筑更唯美,谁的动物更栩栩如生。
哀月和墨杉精雕细琢,一点一点雕出一只雕,那椽,那爪,那羽毛。
离开了英落山,哀月和墨杉来到了萨兰市,传说中的糖果之乡。
就像冬季无雪,萨兰市的夏天,像偏心的母亲,没有真正炎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