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旧浑然忘我,继续自己的指挥,继续自己的音乐,至死方休。
如果说两位音乐家的战斗时是抽象的,难以理解的,那么玛丽和桑松之间的战斗无疑是最直白的那种。
桑松要用斩首大刀砍下玛丽的脑袋,玛丽则必须要用自己的歌声以及玻璃造型来阻止他。
截至目前为止,桑松的目的没有达成,玛丽的脑袋还完好无损地长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尽管身上又多了一些伤口,但都是轻微的擦伤,不影响战斗,玛丽本人的宝具也有一定的治疗效果,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复原。
所以,她还能坚持,还在坚持。
正是这份坚持,让桑松感到了焦躁。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杀不了。明明被召唤于此后,杀了无数人,明明变得远比身前强大!”
生前的桑松只是个处刑者,侩子手,身体虽然经过锻炼,算得上强壮,但远远没有到达从者的等级。
况且,生前的他只是根据裁决处死有罪之人,而此次被召唤出来后,被狂气支配的他不分有罪无罪,尽皆杀戮。
不停地杀戮,不停地斩首,不停地磨练自己的刀法与技艺,只为能够用最完美的姿态斩下玛丽的头颅。
“可是,为什么——!”
“真是悲哀啊,夏尔·亨利·桑松。”
玛丽怜悯地看着桑松,明明她才是落入下风的那个,却比对面更像胜利者。
“正因为那样,你才杀不了我。”
“你说……什么……”桑松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变得缓慢。
“你是非常出色的处刑人。绝不轻蔑罪人,为了尽量减轻他们的痛苦,甚至开发了断头台。但现在的你却不是这样,你在这法兰西杀害了不计其数的人。这不是处刑人该做的吧?你说过的,处刑人不是杀手,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杀手,所以你杀不了我,因为——‘处刑人’的刀早已锈迹斑斑了!”
“不对!”
这是对桑松的过往,桑松的人生,桑松的执着最大的否定,即使他陷入了疯狂,也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一直相信这能与你的再会,所以才一直磨练技艺……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我就……”
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漆黑的类似门楼的东西在处刑人的身后出现。门楼的顶端不是楼牌,而是一把锐利的闸刀!
宝具展开!
夏尔·亨利·桑松的英灵之证,对于人类史最大的功绩,由他设计制造并投入实行的死刑刑具——“断头台”!
rtespoir(死亡将为明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