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尘埃落定,阴森寒意褪去,疗养院成断壁残垣,阳光彻底穿透,驱散阴霾,他们相视一笑,知晓这场与“规则”的恶战,终是险胜,往后余生,再不用被那恐怖束缚。
时光悠悠流转,生活渐归平静,张逸开起了一间旧物小店,艾莉亚专注于社区的志愿帮扶,卡森投身健身事业成了教练,雷欧则在科技公司捣鼓新奇小发明。本以为疗养院那噩梦般的经历,已被岁月尘封,只作闲暇时心有余悸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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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夜,四人手机同时炸响,屏幕上跳出一串神秘乱码,随后竟拼凑成那疗养院阴森的轮廓图,熟悉的规则字迹如血般渗出——“钟楼敲响十三下,速归旧地,迟则无生”,紧跟着,窗外隐隐传来缥缈钟声,一下、两下……
他们心头大骇,却也知晓躲不过,撑伞踏入雨幕,再度奔赴那邪祟之地。疗养院大门前,雨水似被无形屏障阻隔,周边静谧得只剩雨滴砸地声。推门而入,里头烛火摇曳,映出满墙四人往昔被困时的惊恐影像,仿若在嘲讽他们的“不知死活”。
“钟楼在顶楼,得快点!”雷欧喊道,可楼梯像是被拉长,每一步都似踩在泥沼,举步维艰。行至半途,艾莉亚被旁侧画像吸住目光,画中自己双眼淌血,嘴角勾起,呢喃着相悖规则“有光处皆陷阱,速入暗室”,她身体不受控往画里挪。张逸眼疾手快,扯过一旁厚重帘布盖住画像,艾莉亚才脱力瘫倒。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钟楼,那古旧大钟指针疯狂旋转,即将撞向十三下。卡森环顾四周,见角落有个腐朽木匣,匣上刻着零星规则提示,拼凑出意思是要将四人随身信物放入匣中锁上,方能暂听钟声。
慌乱间,张逸掏出旧书店淘来的古钢笔、艾莉亚取下常戴的手工手链、卡森拿出曾祖传下的旧徽章、雷欧把自制的初代小发明模型丢进木匣,“咔哒”一声锁上,钟声戛然而止,大钟崩裂,碎片纷飞化作齑粉,一道幽光引着他们进了钟楼后的密室。
密室中,石台上悬浮一水晶球,球里困住诸多怨灵,正是当年实验牺牲品,“规则”是它们怨念所化囚笼。四人围球,手叠其上,诚心默念往生咒,水晶球光芒由黑转白,怨灵解脱飘散,疗养院根基处涌出清泉,洗去污浊,自此,这被诅咒之地才真正安宁,他们的命运枷锁终是彻底粉碎,余生,只剩平凡日子的温暖阳光。
日子像潺潺溪流,平缓且安宁地淌过。张逸的旧物店生意愈发红火,满室旧物仿若承载往昔岁月,静静诉说故事;艾莉亚在社区成了众人敬爱的“暖心天使”,帮扶之事亲力亲为,所到之处皆留善意;卡森的健身馆人潮涌动,他以硬朗作风与专业指导,助学员塑造体魄;雷欧也因新奇发明崭露头角,在科技圈博得小小声名。
可一封没有署名的古朴信件,打破这静好。信纸泛黄,纹路如疗养院旧墙斑驳,其上字迹歪扭,透着熟悉寒意——“盛宴将启,旧友当归,循月辉,返旧所,莫负邀”。四人于不同角落读罢,夜幕恰笼罩大地,银白月光仿若绸带,铺就一路指向疗养院方向。
踏入疗养院,往昔阴森被静谧取代,然静谧背后藏着别样诡谲。庭院中,石桌摆满珍馐,却散发腐臭,食物似有生命,自行蠕动、扭曲。“规则又在作祟,别碰这些。”张逸警示,声音在静夜里传得很远。
摸索进主楼,墙壁软塌如肉壁,隐隐有心跳声传来,灯光忽红忽绿,映出影子似狰狞巨兽。艾莉亚瞧见地上影子异样,惊呼:“按规则,影子重合处有暗门,快找光源改变影子角度!”众人手忙脚乱,搬动旧烛台,借烛光调整站位,果真,一处墙面缓缓凹陷,露出幽深通道。
通道内挂满画像,画中人眼珠跟随他们转动,念念有词重复规则“噤声过廊道,碎语引灾殃”。众人憋着呼吸,脚步轻抬轻落,卡森却不慎踢到石子,“哗啦”一响,瞬间狂风大作,画像中伸出无数枯手抓挠。雷欧急中生智,掏出发明的小型干扰器,电波一放,枯手缩了回去。
尽头是间手术室模样房间,中央手术台有本翻开古籍,书页闪烁蓝光,写着破解最后“诅咒规则”之法:以四人血滴在疗养院四角基石,念动净化咒文。他们忍痛割破指尖,依言而行,念咒声中,疗养院震动,光芒从基石绽射、相连,似金色牢笼锁住黑暗,“滋滋”声响里,所有诡异消散,只剩一座荒废已久、再无威胁的残旧建筑,他们相视,长舒口气,知晓这场漫长“规则”梦魇,终是落幕谢场。
此后许久,四人彻底告别了那恐怖疗养院带来的阴霾,各自生活顺遂且满溢着新希望。张逸将店里那些曾沾染诡异气息的旧物逐一清理,摆上了从寻常人家收来的老唱片、旧信件,每一件都承载着平凡岁月里的小确幸,店中常聚满了怀旧的主顾,谈天说地,满是烟火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