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

这是灵宫府城隍的名字。

伴随着那森然的话语，对面被称做妖楼塔的九层宝塔上，忽然亮起了幽幽的蓝光。那悬挂在塔身飞檐上的一串串酒盏中开始往外渗出液体。

这液体飞流直下。

混入四周的海水，不仅没有被稀释，反而是对海水进行了污染。

几个呼吸后。

整片海洋都像是变成了一汪酒海。

刺鼻的酒味。

让人仅仅闻上一闻，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头晕脑胀，意识麻木。

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人皮面鼓无人敲打，自行震荡。

海水波光粼粼，肉眼可见的浪环从面鼓上震荡而出。

这些浪环交织在一起。

互相融合。

变成更加巨大、更加恐怖的浪环朝着四周扩散，让整片海底宛如发生了大地震一样。就连广场上那一根根巨大的石柱都开始发生倾斜。

看起来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哼！”

言一书冷哼一声。

瞬间。

那些石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立刻稳定了下来。无论那巨浪如何冲击，都如蛮石一般岿然不动，不再有丝毫摇晃。

“范青。”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颠倒黑白。”

言一书眼神冰冷。

“我邀请你明州府加入计划，是你自己不肯，如今转而与那山鬼合作炼制妖楼塔，自甘堕落，与那邪祟又有何分别？”

“世人皆知。”

“妖楼塔的核心，乃是当年那件在故乡就被污染的东西。”

“此物一出。”

“必让整个世界遭到污染。”

“死亡之期。”

“就在眼前。”

“当初也正因如此，山鬼私藏此物，我等才会对山鬼赶尽杀绝。”

“现在想来。”

“追杀失败，恐怕真要尔等放任的原因。”

“此物当初说是放逐到了世界之外，实则也被尔等私自保留了下来。借助天外妖魔的力量，配合山鬼暗中继续炼制邪物！”

言一书语气冰寒彻骨。

说到最后。

已是杀意凌厉。

“先生可知，这妖楼塔是何物？”灵宫府城隍看向站在一边吃瓜的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