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溪知和校园里所有人砖之间的共鸣,感受到了老校长的杀意,司徒安捂着伤口的手慢慢放下,他嘴角扯起,笑了起来:“你做了以前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和我一样都选择了杀戮!严溪知,你这是认同了我吗?”
老人没有说话,在学校规则和司徒安规则相继出现问题后,组成学校基石的人砖和部分学生都聚拢在了老人身边。
靠死亡强迫别人服从的规则并没有迸发出什么特别的力量,只是带来了死亡;严溪知没有用暴力去威胁一个学生,大部分学生却主动选择了她。
她说的话里蕴含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就算校园里所有怨屋被毁,死境崩塌,只要有她在,瀚德私立学院就还在。
被严溪知拖拽出阴影的人砖,身上飘散出了一条条无形的细线,它们好像是每个孩子的命运。
所有命运的丝线交织缠绕在了老校长身上,她的话语和身体逐渐发生变化,只要她愿意去做的事情似乎一定能做到。
瞳孔缩小,司徒安死死注视着严溪知,他知道瀚海这座城市可以培养出一种最特别的鬼,它们可以制定规则,用一种看不见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完成杀戮。
瀚海普通的鬼怪远远不如其他城市,只有迈出那最后一步后,才会发生质变。
如果把未来的瀚海比作一个超大型的怪谈游戏,那走出最后一步的鬼,将成为这场游戏的规则制定者,它们每一个都将影响未来。
“我做了那么多,最后却被这老太太摘了果子,坏事全由我来做,这就是宿命给我安排的剧本?”司徒安笑得更加狰狞了:“这烂命,我一定要挣脱出来!”
红色雨衣感受到了威胁,血雨在减弱,事实上不仅是血雨,乌云和夜空好像都暗淡了一些。
瀚德私立学院里除了严溪知外,没有任何一个大鬼敢于挑战完整的红色雨衣,此时只有她和身边的学生在朝红衣走去。
学校已经坍塌,但所有学生的命运都汇聚在了严溪知身上,那冥冥之中有、冥冥之中无的力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所有人。
红雨衣也发现了不对,血雨无力的从空中飘落,地面上的血水向下渗透,被阴影世界吸收,她好像被这座城市里的一切针对,她的存在好像就是一个错误。
猩红的眼睛盯上了严溪知,红雨衣双眸之中只有暴虐,红衣代表着极致的情绪和人心最深处的执念,他们存在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不甘心、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