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居士笑了笑,李川又从他的笑中看出了同情与一种让他不适的,高高在上的宽容来。
翠居士说:“那我换个说法,素王爷不是一个坏人。”
李川没开口。
翠居士说:“宫无光为了拉拢你,直接授你官身,实际上是绝了你的仕途。以你的才学,等春闱高中再授官,起点要比现在好许多。而现在,你的前途,全部掌控在他手中了。”
“我考学时,坏了身体,能当個秀才,我就挺满足的了。”李川说。
“他要真对你好,为何不直接治好你的身体?”翠居士反问。
“因为很难治,治不好。”李川老实说。
他所知的,唯一可能能治好他的人,便是劳笑开,他现在还在天虞门鬼音洞里关着呢。
李川也不敢找他治。
想到这里,李川诚恳地对翠居士说:“我知道你们可能打探了一些关于我的信息,”不然也不会这么试他,并且还专门挑了温故应不在的日子。
他说:“可能你们的消息渠道,不够准确,也不够全面。”
翠居士说:“这可不一定。”
于是李川也就笑笑。
翠居士此时拿出了一卷纸,他递给李川说:“打开看看。”
李川没有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翠居士说:“你是《纹经》传人,应该能看懂。”
李川有些犹豫,上回他看一眼常潇摹下来的字,便病了好久,虽说最后圆满解决,但他也不太想再来一回了。
“不敢看,还是别的原因?”翠居士问。
李川依然老实回答道:“不敢看。”
翠居士倒有些惊讶了,说:“据我所知,你在燕顷山时,可是做了不少修士都不敢做的事。”
李川努力想了想,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他到底干啥了,倒是记起了风欢意潮湿的双眼。他说:“不得不做了,那就只能做了呗。”
于是翠居士将那卷纸缓缓打开了。
李川看了一眼,眼神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