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从杭州离开之后，李学武便马不停蹄地奔赴深圳，寻找那个刚刚创立企鹅的小马。

小马自从创业伊始，就带领着自己的团队致力于网页制作、系统集成以及程序设计等领域，但由于缺乏对市场和市场运作的了解，他们研发出来的产品在推向运营商时常常碰壁。

直到1999年初，他们成功开发出了企鹅应用这款即时聊天软件，并迅速赢得了广大用户的喜爱。随着注册人数的疯狂增长，短短时间内便突破了数万人。

然而，面对用户数量的剧增，必须不断扩充服务器容量，而当时一两千元的服务器托管费用对于他的公司而言已经成为沉重负担。

在面临巨大资金压力的困境下，小马甚至差点将开发的企鹅软件以仅仅六十万元的价格出售，幸运的是，最终因价格问题未能成交。

软件卖不掉，用户却在不断的增长，运营所需要的资金缺口越来越大，在资金短缺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四处奔波筹集资金。

他怀揣着那份修改了六次、长达二十多页的商业计划书，四处寻觅潜在的投资者。

而当李学武找到他时，小马正处于极度困境之中，感到束手无策。

接到李学武约见的电话后，小马兴奋得几乎晕倒过去，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挥舞着拳头，激动地跳跃着。

按照约定的时间，小马满怀期待地来到与李学武见面的地点，内心充满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将商业计划书递交给李学武。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学武毫不犹豫地将计划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没有打算阅读它：“计划书我就不看了，你的这款软件我已经使用过，感觉非常出色，而且我认为它有着广阔的市场前景。

目前由于受到网络带宽的限制，仅能支持文字输入，但我坚信不久的将来，它能够实现文件传输、视频通话，甚至是多地之间的实时会议！

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需要多少资金来推动这个项目前进呢？”

小马怎么也想不到，李学武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使用过他开发的软件，并对其赞誉有加。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之情，颤抖着伸出了五根手指，但稍作迟疑后，又撤回了一根，变为四根，满怀期待地望着李学武。

此时，李学武眉头微皱：“四千万？你要价过高了，我最多能出两千万美元，但我需要占据公司六成的股份。

即使日后公司上市，我的股权被稀释，也必须保证不少于五十一的比例。公司的运营和决策权力将由你来掌控，我不会干预。

如果你认为这个条件合理，我们今天就能签署协议。”

“多少？两千万美元？”小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只期望得到四百万美元，如今却多出了数倍。

李学武点头确认道：“没错，尽管我对你公司的发展前景非常乐观，但是以你现在公司的市值可值不了这么多的钱，2000万已经是顶天的了，出去找任何一家风投公司，都不可能给你出到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