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不会玩,坐上桌了解了一下规则,又出牌、摸排龟速的打了两盘,才慢慢摸到一点门路。
陆淼是完全看不懂的。
所幸赶上有带红纸来看热闹的小媳妇儿过来。
屋里灯光昏黄,男人们围桌玩牌。
旁边好些人看牌。
陆淼则在一侧小桌上,跟几个小媳妇儿低声耳语,教对剪纸感兴趣的几人剪窗花。
耿晓云两边踱步,笑语盈盈的看他们各自捣鼓。
这一夜,伴随牌九的“笃笃”声,耿家一直热闹到十一二点。
睡下没多会儿,隔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耿家就又有了动静。
陆淼和时安一左一右挨着傅璟佑睡,中途都翻身醒过一回。
傅璟佑一会儿翻身拍拍这个,一会儿翻身叫那继续睡。
一家三口睡到早上七点才起身。
彼时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在编制单位工作的人和乡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耿家找来帮忙招待客人的小媳妇有点招架不过来。
陆淼看在眼里,洗漱过后扎好头发,主动加入招待客人的队列中。
她梳着低马尾,身上白衬衫袖管平整挽到半臂。
量身定制的黑色长裤一路修身到小腹,直收住半寸衬衫下摆。
不仅显得小腰纤细,视觉上还将腿拉得老长。
一眼看过去,整个人温柔漂亮还干练。
一如陆淼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些在编制单位工作的人,那些人自然也能看出陆淼的与众不同。
几个女同志刚从小媳妇手里接过茶水,原本尴尬得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陆淼事后过来添茶,她们打量陆淼一圈,又十分自然的就跟陆淼搭起了话:
“你是男方的亲戚朋友还是女方的?也是在这边工作的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和晓云是朋友,这次是过来赴宴的,工作单位不在这边。”
“我说呢,刚才听你口音就不像是我们这里儿的,我们这儿说话都豪迈,你说话一听就斯文……”
虽然彼此并不认识,但人的社交圈子大概也会划分范围。
同是圈内人就很容易搭腔找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