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挺骏一刀斜劈对面建奴鞑子,催马向前左一步,同时刀借余势一闪,切断左侧建奴跨下马的一只前腿,马失前腿,没有倒下,反而是痛得后腿直立嘶鸣,左侧的李陈镝不枉从小跟骏哥打群架出身,反应也是相当的敏捷,只见他一枪前推,从胸腹处将痛立之马背上的那个建奴鞑子捅了个对眼穿,顺势转动枪柄,让菱形枪尖在建奴鞑子腔内来了一个360度的来回转动搅动,再将其挑落马下,死得不要不要的了。
好一个马挺骏,不亏是武进士出身,一眨眼间两招得手,直接加间接地砍落两名建奴鞑子,没有停留,左脚用力一夹,座下之马随力会意右转,直接向右侧建奴鞑子的马腰杀去。马上那个可怜的建奴鞑子,正在考虑是该策马往前冲躲避呢,还是呼喝马儿后退躲闪呢,马挺骏的大刀尖就从他腋窝处插入,同时对面刘叔的长枪也从前胸快速刺入,血随刀枪洇出,马刘二人一股刀枪入肉的快感从手中硬柄传来。
马刘二人没等那个建奴的尸体从马上跌落,就双双冲向院门右侧角落的那个建奴鞑子。跟这个建奴鞑子对杀的是马家管家,已经处于下风,这时同时杀来两个好帮手,危机马上解除。而李陈镝抽出没入建奴尸体的长枪,打转马头大喊着催马冲向围攻两位美女的鞑子。
马挺骏一行,等李兵赶着马车返回京城,旋即离开庄园动身向南方赶路。刘叔骑马在前开路,马家管家赶着两轮马车快速跟进,马挺骏、李陈镝骑着战马跟在马车后,一路上白天不敢随意停息,只是晚上找个住处休息一晚。天亮紧赶慢赶,日落时分又赶到了一处官道旁边的大车店。兵荒马乱的岁月,夜路是不敢走的,刘叔建议在这家大车店过夜。进去一看,店空无人,估计是大车店老板已经从北边来客嘴里知道了建奴鞑子入关,向京畿周边杀来的消息,就弃店逃难去了。看样子还逃得蛮匆忙的,厨房里火还没有熄灭,大锅里的水还开着。
下得车来,一个丫环扶着马挺骏的夫人进店休息,一个丫环帮着管家进店准备弄几个人的晚餐。刘叔解开拉车的马,正打算牵着几匹马去后院喂水喂草料。就见不远处一小队建奴鞑子追赶着两名红衣女子向这边快速奔来,红衣女子的马跑得鼻冒白气,后面的建奴鞑子一人双马,一脸淫笑地不紧不慢地跟着,其意昭然若揭。
刘叔大喊一声:有鞑子,快上马。自己松开驮马,提枪冲向自己的战马。管家也从店里冲了出来,从马车上取下自己的大刀,跃上自已的坐骑。马挺骏与李陈镝也是挥刀舞枪上马,一脸迎战的神色。
两名红女子看到路边大车里有汉族武装男人,就直接从院门拐进了大车店,身后两个建奴鞑子催马向前,直奔两名红衣女子而去。骄横的表情,根本没把院里四位马上武装汉人男子放在眼里。
李陈镝怒从心生,催马截住进入院门的第三名建奴鞑子,抖枪便刺。马挺骏回头看了一眼店里,右手持刀截住第四骑,刘叔截住第五骑,管家堵住第六骑。建奴的马屁股刚好将进院门的路挡住了,院外三个建奴牵着几匹驮着包裹的马,骑在马上,一脸的平静。似乎搞定这这个武装汉人男女,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似的,作壁上观就OK了。
结果却出乎院外三个建奴鞑子的意料之外。
先是马挺骏斜劈一个建奴鞑子,接着李陈镝枪挑一名建奴鞑子,院外三名建奴鞑子这才慌了,知道遇到硬手了,赶紧从身后摸出弓箭,搭弓上弦,一个建奴鞑子瞄准李陈镝,另两个建奴鞑子一个瞄准马挺骏,一个瞄准刘叔。
当马挺骏与刘叔合杀第三个建奴鞑子时,李陈镝正好掉转马头,两腿夹马准备冲向围攻两名红衣女子的建奴鞑子,院外的建奴鞑子松手放箭,一箭正中李陈镝后心,李陈镝长啊一声从马上栽倒下来,魂归九霄。
也就同一时间,刘叔与马挺骏一枪一刀同步杀向与管家对杀的那个建奴鞑子,加上管家,三人同时发力,这名建奴鞑子岂有生还的可能。
马上的那第六个进院建奴尸身还未从马上跌落,但刘叔与马挺骏看到背后中箭,趴在地上的李陈镝,顿时石化了。对刘叔而言,这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公子少爷,是主家嘱托照顾的附马爷。对马挺骏来说,这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是一帮习武哥们中的文人进士,是大家仰慕的当朝乘龙附马。今有闪失,如何得了,于私于公,于情于法,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