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
她就转头去忙活别人去了。
我顺利地借着混乱离开体育馆。
此时,已经雨停云散。
天边朝霞涌动,光芒万丈。
真是个不错的天气。
我返回屋邨大厦,越过警方的封锁,进入楼内,取回收起来的道袍宝剑,又在这家借了两套衣服和一些零钱,重新妆扮,换了个样貌,这才离开大厦。
离开大厦后,我先去找到文小敏和苗正平。
两人并没有被送去学校,而是入住了一家医生护士全都是外国人的小医院。
得脱自由的文小敏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
确认了两人的位置后,我没有立刻去惊动他们,而是找了家小酒店住下,简单洗漱收拾后,便躺在床上看电视。
昨晚的引雷一战果然上了电视,而且还是新闻节目。
高楼上,暴雨中,对峙的两人,飞舞的宝剑,破空而下的雷鸣闪电,铺盖了整个天台的耀眼电网,场面之玄奇壮观,简直如同好莱坞的超级大制作。
主持人、现场记者都很激动,画外音里时不时地响起哇哇的惊叹。
入夜后,我重新前往那家小医院,在外面换上惠念恩的行头打扮,恢复原本的样貌,这才进入医院。
老规矩,不需走门,顺着外墙倒爬上去,来到文小敏病房窗外。
病房内传来痛苦的哀嚎和杂乱的抢救声响。
我爬到窗户上方,倒挂着探头向房间里瞧去。
发出痛苦哀嚎的正是文小敏。
几个护士按着她的手脚,把她固定在床上,床边的医生正紧张地给她做应急检查。
文小敏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表面鼓起密密麻麻的紫色凸痕。
有东西在凸痕下方快速移动。
仿佛一条条活着的小蛇。
她痛苦得厉害,扭曲嚎叫,汗水把全身的衣裤都浸透。
这是蛊虫发作了。
围在床边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只能给她注射止痛药和镇定剂。
药物的作用下,文小敏终于不再哀嚎。
可是她脸上的恐惧却反而更加浓重。
这是因为她感觉到了身体内蛊虫的存在。
药物麻痹了她的痛感,但知觉反而因为痛觉的消失更加清楚。
蛊虫在啃噬她的内脏!
这是造成她痛苦的根源。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从恐惧变成绝望。
并不急于出手。
不真正感受到蛊虫在身的大恐怖,她又怎么会乖乖的听我号令?
她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恐惧而崩溃,发了疯般踢打撕咬着床边的医生护士,大哭着骂他们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蛊虫的咬噬停止,她也终于累了,在药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医护们又观察了片刻,这才离开病房,只留了一个小护士在床边。
我一直等到过了午时,这才从窗户钻进病房。
小护士吓了一跳,猛得站起来,张嘴就要尖叫。
我拍了她一把。
她便立时忘记自己要尖叫的事情,呆楞楞地看着我。
我来到病床前,先点了一炷香插在床头,然后在文小敏的额头上拍了一把。
文小敏睁开眼睛,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张嘴就要尖叫,但看清楚是我,立刻又把到了嘴边的尖叫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