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火焰也全都熄灭。
满屋子都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道。
这些人不到天亮不会清醒,就在这里好好歇着吧。
我拎着吕俊走出房门,反手把门关好,又看了看那棵大槐树,这才离开院子,走出胡同。
停在路边的车子车门大开,三个人软软地趴在车座上和车边的地上。
我把吕俊扔到后座,又把这三个扔到路边排水沟里,转身上车,先摸出手机给赵开来打了个电话。
“赵同志,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还在写三理教事件的报告,有事?”
“我在安武县碰到个叫一元道的组织,有个叫老圣的家伙,明年要造反当皇帝,现在正带着他手下道众筹钱。对了,他们号称光在安武就有上万道众。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你跟他们发生冲突了?”
“他们害得人家找到我头上来治病,我不能看着不管吧,就把人家给得罪了,特意安排人把我诓到安武来收拾。”
“你保持电话畅通,我安排人跟你联系。”
“那可好,多谢了。”
“用不着客气。明天晚上不要安排别的事情,老地方,我请你。”
“哎哟,这哪当得起啊,你要想喝酒,我请你。”
“说好了办完三理教我请的,说话要算话。”
“成,我明晚准到,天塌地陷那不耽误。”
挂了赵开来的电话,我立刻发动车子,直奔老赵家。
这个老赵家就是上次吕祖兴指点找我求助的那户人家,靠着卖种子农药发家致富,自家盖了两层的小洋楼,就在县城往西落下的位置,在周边一片平房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到了地头,我车停在稍远一些的位置,把吕俊扔在车上,步行走过去。
离着老远就瞧见赵家院子里站了好些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整齐灰布道袍,头上扎着黄色的带子,带子上写着“一元”两个红字。
这些人整齐划一地站在院子里,两脚不八不丁地站着,双手虚抱胸前,仿佛抱着个无形的圆球,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每隔十几秒就整齐吐气,大喊“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