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她那眼泪就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李长生帮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珠,试探性问道:
“爱妃,你来到中原之后,就没再见过她吗?”
图安公主忽闪着泪眼,略感诧异地问道:
“陛下,你忘了嘛?我来到中原时,姑姑她都随着先帝殉葬,已有三年了,又怎么可能相见?”
李长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瞧朕这记性,都把这事给忘了!”
说话时,他见图安公主的眼角挂着泪水,就俯身上前吻住。
任凭那有些苦涩的泪水,在舌尖之上化开。
“玉柔,你姑姑和先帝,生在同衾,死在同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怎么还哭了呢?”
图安公主强作笑意,说道:“陛下说得对,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玉柔不该哭的。”
过了一会,她就又泪眼婆娑地问道:
“陛下,那我们百年之后,是否也会像先帝和我姑姑那样,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李长生轻轻地捋起图安公主那凌乱的鬓发,笑着说道:“那是当然!”
“陛下,你真好。想必姑姑当年,也应该和我这般幸福吧!"
说话时,这图安公主就扑到了李长生的怀里,还像是小野猫一样,在里面拱了拱,满脸的幸福笑意。
看到犹如孩子般纯真烂漫的图安公主,李长生的内心深处,就有所触动。
看来,这图安公主,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姑姑还活着。
可春兰一个侍女,又是如何越过图安公主,和香妃联系上的?
她们两个到底,又在谋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她们的谋划里,那赵王赢光,又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就在李长生心思百转之际,窗外传来了雄鸡啼晓的打鸣声音。
已是四更天了!
“爱妃,这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会吧。朕得回去了,等会还要上早朝呢!”
听到“陛下”这么说,图安公主就面露心疼表情。
“陛下,你也辛苦一个晚上了,就在臣妾这里睡一会吧,等到五更天,要早朝时,臣妾再喊你!”
李长生在清醒状态,都还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哪里还敢在这玉泉阁里过夜?
“爱妃,你这里温香软玉,朕怕一躺下,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到时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到那时,你就不怕满朝文武,再上书弹劾,说你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了吗?”
听到这里,图安公主就委屈地瘪了瘪嘴,没再出言挽留。
李长生又和她来了个深情的激吻后,这才起身离开。
春兰一直在门外守候。
她见“陛下”离开,这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图安公主还和之前那样,在自己的腰间,垫了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