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小,不懂许多,我爹娘教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也就这么学。”
“他做了错事,该受罚,该长记性,可咱既然已经知道他家境况艰难,老母可怜,也断断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一码事归一码事,一既不用因着人家母亲可怜,轻易饶了本该罚的错事,二他也能知道错事当罚,往后用不了娘亲卧病为借口脱罪。”
“第三.......”
叶青釉一字一顿,看向环绕在瓷铺周围的人墙:
“自然是为了瓷铺。”
“许是因为有些人第一次来咱们的瓷铺,对某些瓷器甚是‘喜爱’,一时之间决定不了盒子里放什么瓷器,想要全部‘带走’,我们昨天闭店点数的时候,发现少了十几件瓷器,应当是有人盒子装不下,便想了其他法子带走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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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老实话,咱们瓷铺是小本生意,人手并不太多,但既已知道,往后自然会多多注意。”
“今日既有陈家小子的事儿,自然要立个规矩,必不能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好叫那些心中对瓷器‘太过喜爱’,以至想要全部带走的客人清楚,有什么小偷小摸,咱们是真的会报官的。”
只要是开店,几乎就没有不招贼的。
昨日发现瓷数对不上的时候,叶青釉就想过不止一遍要怎么避免这些事儿。
区别是原先叶青釉想的是自己找个人来演戏,假装被抓,而今日,真的有一个人撞到了枪口之上。
陈家小子虽确实可怜,可有些事儿,叶青釉却是不能不做的。
今日闹这么一场,该受罚的受罚,该行善的行善,甚至连瓷铺也能更好一些。
往后要是再有心眼想要偷瓷的人,自然也会掂量掂量,该不该为了几件瓷器上一趟官府,自己家中,又有没有到陈家那个份上,值得叶小娘子可怜。
经此一战,瓷铺的名声会更大,叶小娘子这招胜的着实是厉害!
不远处酒肆二楼,越大公子心中闪过这么一句话,微微摇了摇头。
而站在窗口处许久,目瞪口呆看着陈家小子感激涕零跪下,疯狂给叶小娘子磕头的越明礼,只觉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大哥.......”
“为什么我现在也想给叶小娘子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