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钱揉泥搓胚一气呵成:
“他年前定了媳妇,就是咱隔壁的红丫头,我记得青儿平日里和那丫头玩的好.....咱得记得添妆,这吃酒咱们两家都熟,人情不能忘,可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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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
也是,又不是什么绝世的美人,也不是什么话本子,哪能出现一个男人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叶青釉面对催婚的不耐还没生起一半,直接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因为自己自恋而产生的害臊:
“春红姐好像是同我说过,原来他就是吴家的小子。”
龙泉地方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姓吴的人家不算少,加上姑娘家害羞,闲聊时也不会直接说起夫婿的姓名,所以原身虽然听过几耳朵,却是对不上号。
今日这么一听,很显然隔壁家那比叶青釉大上两岁多的春红姐,就是许给了这个吴家。
叶守钱点了点头,以极快的速度又做好一个普普通通的拉圆碗状泥胚,放在瓷架上:
“是,也算是个好姻缘,吴家人都老实肯干,锡平小子我也见过几次,都是闷声干活的人,红丫头嫁给他......指定比如今好些。”
难得见到叶守钱也有这么感慨的时候,于是叶青釉便在脑海里回想隔壁春红姐的情况——
亲娘早死,老爹前两个月又娶了个婆娘,后娘还带了一个闺女和一个儿子进门,一家子什么活计都交给春红做,从早干到晚。
可偏偏春红就是个实心眼,一家子的事儿不但料理的明明白白,利落勤快的紧,还心善。
偶尔叶青釉被黄氏苛刻责骂,饿着肚子躲在墙角哭的时候,她还会将叶青釉带回去,吃些她未婚夫婿送的小糕点.......
若是有人问白氏在哪里?
白氏也在偷着哭呢!
叶青釉无奈的叹一口气,将手上两只成双成对的鸳鸯茶宠放下:
“是这个理,春红姐可比那什么万把年没见过一次,一来就要刮咱们血汗钱添妆发嫁的人亲近。”
“不过也等咱们卖了这一炉窑先再说。”
如今两个人浑身上下,加起来可都摸不出十文铜板来,甚至还欠了四筐泥的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