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随你，人我会给你，你打算怎么调和？”

顾鸿德点了点头，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杀气：“王建，三年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建眼神半眯，整个人变得谨慎起来，他仔细的观摩着顾鸿德的神色。

三年前那件事情，只有他，李儒和宋连知道，顾鸿德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事情。”王建嘴唇嚅动了会儿，最终吐出几个字来。

顾鸿德身子前倾，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那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样。

“没什么事情？那么断肠的毒是怎么来的？这种毒极为难得，江北根本没人可以炼制出来，这毒不是出自江北，那么就还有人。”

“三年前我中毒之后，精神不济，我记得你们三个就经常聚在一起，你王家也突然拿到了一些来自京城的合作。”

“你说没什么，你觉得我信吗？”顾鸿德冷笑一声。

“实话告诉你，我曾经听姜先生说，他想和京城的一些人物合作，但他没有去京城，你要是能帮上他，给他一点小小的消息，想必他会很愿意跟你合作的。”

王建一愣，随即沉默下来。

京城……

他咬着牙，整个人都绷紧起来，无数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涌。

三年前，姜行，灵石，还有京城……

难道，姜飞也对那个东西感兴趣？

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卖给他，能不能换来王家的富贵？

京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连那些合作也在合约到期之后，再没了音信。

京城，或许已经放弃了他。

他想要站起来，就必须靠自己。

不等王建再思考下去，宋连已经从楼上下来，神情和李儒一样，一片灰白，并不好看。

顾鸿德只看了一眼，好心的提醒道：“看来他们两个都没有成功，王建，机会摆在了你的面前，你得好好思考了，什么才是对你有利的！”

王建站起身，脚步沉重的朝楼上走去。

他打开门，姜飞就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着。

王建把规划书递了过去，姜飞只是看了一眼，就拿出了手机。

房间的气氛瞬间沉默的有些压抑起来。

姜飞不说话，甚至没有拿正眼看他，就只是玩着手机刷着视频，明显是把王建当成了空气。

王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宁愿姜飞上来就骂他或者喊他滚，也不想沉默。

沉默是一种折磨，他看不懂姜飞究竟要做什么，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