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把集团交给你,然后我退休颐养天年,以后每一天我都伸手向你讨要生活费?”
“你这是要谋权篡位吗?”
崔云曦听罢,倒吸一口凉气,他竟如此曲解自己心意!
当然,他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看来依旧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该劝的也都已经劝了,费尽唇舌,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他已经尽力了,也已经无话可说了。
此刻,他感到心力交瘁!
“明白了……”他疲累地说。
他缓慢地转身,迈动着沉重的步伐,背后传来郑则中阴沉的声音。
“,我是主犯,你也得算从犯。每一次的货运都是你在主导,你脱不开干系。所以,你最好祈求我次次平安,否则咱父子俩就得在里面共度余生了!”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好意提醒,实则是对他的威胁警告。
崔云曦放缓脚步,一笑置之,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处心积虑拉我上你的贼船,不就是想要拉着我跟你玉石俱焚吗?
他走至门口,倾尽全力将门一把拉开,迎面却撞见明昊站在门外边。
映入他眼帘的是明昊那满脸的洋洋自得相。
崔云曦晓得,刚刚自己与郑则中的一席对话,明昊全部听了进去。
他不以为意,绕过明昊身侧径直走了。
的确,崔云曦与郑则中的谈话,明昊站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内心里不停地嘲笑崔云曦,
这些年他不间断地游说,却毫无成效。次次碰壁,次次不肯罢休,简直是痴人说梦。
真不知道,他是不了解父亲呢?还是不了解自己?
是,这两年他是把海运物流做得不错,盈利也肉眼可见地在攀升,但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满足父亲的欲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而如若他以为凭己之力可以扭转父亲的决心,那他就错上加错了!
他苦心经营好中豪的物流业务,不遗余力地想要把集团做大做强,他以为这样就在父亲面前拥有了话语权?拥有了与父亲谈判的资本?那他就太高估自己了。
瞧他每次游说父亲时满口的仁义道德,殊不知,仁义道德对于父亲而言,那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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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支撑着他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退缩?
他是奉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呢?还是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呢?
明昊心里欢喜得紧!
想到崔云曦刚刚挫败的模样,他就心里头爽歪歪。
只要看到他失败、绝望的样子,明昊就会觉得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