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因裴清芷之事对太妃仍旧心存不满，继续说道：“老爷，万一此事被证实，一旦传到皇上那里，我们整个裴府上下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欺瞒君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啊！”

她特意提高音量，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重若千钧。

裴老爷眉头紧锁，沉默许久，没有言语。

袁氏见状，再次压低声音提出建议：“老爷，不如先把这丫头留下，我们暗中查证。如果事情确实，由我们裴家自己揭露出来，不仅能免去欺君之罪，说不定还能得到皇上的嘉奖。”

裴老爷仍旧沉默，陷入了深思。

裴氏趴在冰凉的地面上，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随即强撑着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爹，娘说得对，这件事应该由我们裴家自己解决！”

面对态度强硬的裴老爷，裴氏低下头，泪水无声滑落：“爹，之前是女儿鲁莽了。可是爹，如果太妃真的是被一个奴婢所取代，那对咱们裴家来说，也是一大耻辱啊。”

“您可以忽视我，但是，您总不至于让裴家因为一个下人而蒙羞吧。”

裴老爷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些，愤怒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

裴氏乘机又道：“爹，我知道您因为郑家的事情不愿承认我，但您能不能念在女儿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这次帮帮我呢？”

袁氏也罕见地替这位庶出的女儿求情：“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因为郑家的事迁怒任何人，我想，她不会因为郑家少奶奶是您的女儿，就对您心怀怨恨。”

“反倒是，如果您真的撒手不管，外界只会认为您做父亲的过于绝情。”

这些道理裴老爷又何尝不知，只是刚才在气头上，哪怕名声受损，也要与这个女儿划清界限。

他的脸色略显松弛，严肃地询问裴氏：“你是怎么知道现在的裴太妃不是裴家的血脉？”

裴氏心中已有计较，不敢轻易透露字条的秘密，于是编织了一个借口：“也是女儿从别处偶尔听说的流言蜚语。”

“爹，您仔细想想，现在的姑姑与以前相比，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吗？”

她试图引导裴老爷自己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