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妃难以置信,她厉声质问道:“郡主身边服侍的人那么多,章氏做下这等事,其余的人怎会察觉不出来?”
孙氏抹了一把泪,回道:“郡主身边虽然夫妇众多,但真正有资格接近郡主的不过三四个人,且以我家小姑为首,那几个都是为她马首是瞻的,王爷王妃走了没几日,小姑便给小郡主喂了一种药,吃了这药后,小郡主浑身长满了红色小疙瘩,小姑便日日守在郡主身侧,别人也都有些担心被传染,见小姑料理着郡主,她们便也不靠近了,过了半个来月,小姑便悄悄将自己的女儿带进了王府,将郡主给掉包了。”
“两个孩子虽然月龄相识,但长相总有差别,其他人都是傻子吗?竟然分辨不出?”贤亲王妃忍不住质问。
孙氏叹了口气:“这就是小姑的高明之处了,她故意让小郡主染病,就是担心别人发现端倪,掉包后有个姓钱的奶娘便有所怀疑,小姑便说,是因为小郡主生了病,故而样貌有了些变化,再说了,小孩子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半个月光景,变化还是很大的。”
提及这个,钱氏瞥了眼一旁被侍卫死死压着的章氏,继续道:“我这小姑向来心狠,那钱氏不是起了疑心嘛,没几日功夫,便被小姑设法给除掉了,她悄悄在那钱氏的茶水中下了毒药,那药吃下去便是上吐下泻,便是医者也难以判断,才两日功夫,钱氏便死了,大家都以为她是染病,谁也没起疑心。”
“除了我家小姑,当初服侍小郡主的便数钱氏最有资历,钱氏一死,剩下那些丫鬟便不足为惧了,我家小姑依旧担心事情败露,后来,便寻着各种由头,将那几个都打发出去了。”
贤亲王听了这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颓然的念叨着:“造孽啊,真是造孽。”
贤亲王妃已经是哭得虚脱,不断的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啊,当初本是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出身没几日便夭折了,我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便对女儿疏忽了。后来,王爷见我郁郁寡欢,便带我回去省亲,一走便是数月,归来的时候,我也发现了孩儿变化甚大,但也是以为孩子发育所致,并没有往别处想。”
“都怪我,真是太粗心了,是我害了孩子。”
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贤亲王妃,陆戟略带责备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接着质问孙氏道:“你们掉包了小郡主后,是怎么对待她的,从实说来。”
孙氏知晓自己罪责难逃,这是唯一救赎的机会,立马提上了一口气来,回道:“我家小姑最是心狠,她不方便出门,便将那小郡主交给了我,她让我掐死后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