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罪犯的区别，只有一个，她只生一个真雄的孩子，而犯了罪的真雌要生许多真雄的孩子，生完一个继续下一个。

穆锐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真雌数量少，大部分的真雄都娶不起，即便能娶得起，也养不起孕期的真雌，他们其实可以自己来的，但他们又非常的惜命。所以，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黑暗的产业。”

顾明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可想到他的母亲，他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他沉默一下，道：“我问的是你为何关注假兽人，你却答非所问。你想通过卖惨来说服我？”

穆锐摇头，“我无意卖惨，我说的这些是在解释我厌恶自己的原因，因为厌恶，所以我想了很多，自然就想到了假兽人，不算答非所问。”

顾明川的表情认真起来，问道：“你有证据表明，假兽人是假的？”

穆锐再摇头，“我在找了，目前还没找到。”

“不过……”

他沉吟一下，说道：“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假雌诞子的新闻，但很快就没了，而之后，假雌就成了社会的最底层，没有雄性愿意和她们发生关系。”

顾明川的心脏快跳几分，他极为严肃地问：“你确定？你还能找得到这个新闻吗？”

穆锐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新闻是真的，但我还没有翻出来，至于这个因果链，新闻出现后假雌地位骤降，我还没有证据，两者只在时间上有一点关系。”

顾明川倏地起身，来到窗前。

他遥望外面的宇宙，广袤无际却到处都是黑暗，唯有恒星在散发着光芒，可这光也是恒星在燃烧自己才发出的。

他的神情渐渐地坚毅，眼神渐渐地坚定。

他想两全，尽管希望极其渺茫，可他不想失去盛安，他无法容忍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有盛安的存在，没有盛安的他，会彻底变成一具机械。

瞬息之间，顾明川身上的气势变了，变的非常彻底。

他转回身，看向穆锐，双眼里已然亮起了火种，他极为认真地说道：“我答应你。我们要争取本该属于我们的自由。”

穆锐悬着的心，轰然落地。

他和沙本岩回到他们的房间，他立刻换下外套里被汗湿的衣服，不愧是会长，那么快，从“后代”这里开始就无懈可击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卖惨，这么早就说出自己的身世。

沙本岩开心道：“等把盛安也招进来，会长就能完全投入进来了。”

穆锐对他摇头，“不招盛安了。”

沙本岩一愣，“为什么？她那么优秀，不该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