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溪静静的坐着,秀眉轻轻蹙起,正承受着难以言说的苦楚。她双眸紧闭,眼帘下是深深的暗影,透露出她正极力忍受着某种剧烈的痛苦。她的呼吸虽尽力保持平稳,却仍能在偶尔的轻颤中捕捉到那份不易察觉的挣扎。
随着药液中蕴含的强大药力逐渐渗透进她的肌肤,潜藏于她血脉深处,长久以来与她共生共存的蛊虫开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仿佛是被惊醒的野兽,在心脉处四处乱窜,每一次的蠕动都伴随着她心脉的一阵剧烈悸动,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痛苦,对于姬南溪而言,早已不是第一次体验。自幼年起,她便与这蛊虫为伴,它们既是她体内的一部分,也是她生命中的诅咒。每当月圆之夜,蛊虫便会活跃起来,提醒着她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但今夜,在这药浴之中,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药液的效力远超以往,它不仅仅是在驱除蛊毒,更是在她体内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蛊虫们的反抗更加激烈,她的痛苦也被无限放大,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无情地撕扯着。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滴入药池,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这一次,比之那一次的痛苦似乎更甚,但是姬南溪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水纹渐起。
沐清池隐隐感觉到异样,几乎就要睁开眼睛。
“沐公子……”姬南溪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木桶的边缘,方佛用尽了全身的恶力气,此时脸色惨白,嘴唇微张,声音微弱:“可否,扶一下我。。。。”
沐清池闻声,立刻睁开眼,身子前倾,在姬南溪快滑进水中的前一刻,他快速伸出手,揽住济南西的腰身,另一只手放在姬南溪背部,看起来像是将姬南溪抱在了怀里一样,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内里自他掌心涌出,顺着姬南溪的心脉流淌,试图安抚躁动的蛊虫。“叶姑娘,坚持住。”
姬南溪感受到沐清池传递过来的内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心态,让自己的心神与这股力量相融合。她知道,这是唯一的能够出掉估值重的机会,她一定能坚持,但是太痛了,痛的她全身没有了力气,若是没有沐清池,估计蛊虫没出来,她就要在于同理淹死了。
姬南溪痛的说不出话,只能无力的摇摇头做一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感觉平和,体内的蛊虫也似乎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下,渐渐安分下来。
而沐清池,则是注视着姬南溪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一刻钟到了。
沐清池也并没有放开姬南溪,而是抬手将自己食指咬破,黑色的血液一瞬间流了出来,还带着浓郁的腥味儿。沐清池将手放在了水里,随着黑色血液的融入,原本淡绿色的药汤开始剧烈翻腾,颜色由浅转深,最终变成了一种幽邃的墨绿。空气中弥漫的腥味也逐渐被一股清新而略带苦涩的药香所取代,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沐清池紧抿着唇,额头微微渗出细汗,显然这并非易事。他闭目凝神,运转心法,用内将毒素逼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