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进入竹林小筑,就须得往里走的深一些。
也不过是走出了一些距离以后,虞疏晚就听见了微弱的求救声从一边的草堆响起。
“……有没有人,救命……”
这声音听着分外耳熟,她一下子止住了脚步,看向了一处被杂草隐藏的地方。
“虞景洲?”
虞疏晚试探的开口,那声音顿了顿,更激烈了,
“是我,疏晚!是我!
救救我!”
虞疏晚拨开杂草,看着眼前显得狼狈到了极点的虞景洲不由得愣住。
不知道虞景洲是怎么搞的,他衣衫凌乱,上面还挂着不少的落叶。
脏兮兮的尘土就不必说了,更让人触目惊心一眼望到的,则是虞景洲胳膊上的长串血迹!
那血迹虽然流动的缓慢了一些,可依旧还在往外流出。
虞疏晚蹙起眉头蹲了下来,金线绣出的百褶裙铺开,淡淡的香味也让虞景洲多了几分清明。
“虽然我很想说你是苦肉计专门来破坏我的及笄宴会,可你这么蠢的脑子,想来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蠢的事情。
怎么,侯府里面是进了什么贼人,把你给伤成了这样?”
虞景洲下意识的想要和虞疏晚呛声,冷不丁的一阵寒风吹来,将虞景洲给冷的一个哆嗦,苦笑两声,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
话说到这儿,虞景洲是不大好意思继续往下说的。
自己当初有多么相信虞归晚,如今就有多么恨自己瞎了眼睛。
虞疏晚啧啧两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丢在了他身上,
“别冻死了,到时候给我作证,你那个小厮可是口口声声的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大好的日子算是彻底被你们两个蠢货给毁了。”
暖意瞬间将虞景洲整个包裹住。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虞疏晚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回复自己,直接站起身来,
“你就在这呆着吧,估计侯爷他们也快找到你了。”
“别去!”
眼见虞疏晚要往着小竹房走去,虞景洲立刻叫住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里面的事情不好,你再等等,等父亲他们来了再说。”
难得见到虞景洲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虞疏晚好奇心瞬间就被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