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手上的圣旨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苏锦棠甚至想要扔掉也不肯拿着跟虞疏晚有关的一切。
可这是圣旨,她心里再不愿意,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
等到江海带着人走了,苏锦棠咬牙切齿道:
“还没找到侯爷?”
“是,这里里外外的都找了。”
管家擦拭着额头的汗,不敢说些什么。
陈妈妈知道自动苏锦棠从虞府回来后精神就一直不大好,连忙将圣旨从她的手上接过来道:
“侯爷如今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绊住了,您何必动气呢?”
“何必动气?”
苏锦棠的眼眶红了起来,
“连皇上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如今我算是在别人的面前丢了大脸,你刚刚瞧见了吗,这么多人,还有皇宫的人在这儿,我作为正室夫人却连自己的丈夫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越说越委屈,
“难道有什么急事同我说一声我会不愿意吗?”
虞景洲恰好过来,听见她的话有些不赞同,
“母亲,父亲每日辛苦的很,此次也定然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才会离开,您别胡思乱想。”
“你就跟你父亲一条心,我说什么都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苏锦棠眼神更加幽怨了,
“如今整个家里也就只有归晚是一心向我的。”
虞景洲无奈,
“我是您的儿子,也自然是向着您的。
可您这些日子未免怀疑太多了,父亲对您如何您难道不清楚吗?”
说这些虞景洲的原意是想要苏锦棠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却不想苏锦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人群里一个唇红齿白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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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瞧你还特意给侯爷送汤,是不是想要去勾引侯爷!
来人,去搜她的床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她把人给藏起来了!”
陈妈妈顿时一惊,
“夫人,这话可别乱说。”
她赶紧催促道:
“外面风大,你们还让夫人在外面吹着风做什么!”
这要是传出去侯府的主母胡乱猜忌府上婢女跟主子之间有不正当关系,那不是毁的她的名声?
一个善妒的主母背地里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苏锦棠却勃然大怒,狠狠地给了陈妈妈一巴掌,
“我作什么你都要作对!
从虞疏晚到这个贱人,是不是忤逆我你才高兴!”
陈妈妈是跟着她多年的人,此刻捂着脸愕然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虞景洲瞳孔一缩,上前低声怒道:
“母亲,您疯了?!”
苏锦棠别过脸,厉声道:
“本夫人让去查那个贱人,听不懂吗!”
那个被指的丫鬟手足无措,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口中不断解释,
“夫人,那一日是侯爷喝醉了让奴婢去做的醒酒汤,奴婢跟侯爷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您不能这样搜查奴婢的房间!
这要是传出去,奴婢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可苏锦棠是半点不理会,
“有什么后果本夫人一力承当!”
虞景洲的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
眼下父亲没找到就算了,母亲竟然还开始折腾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