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晚你没事吧?
怎么脸色这般苍白?!”
容明月立刻从太后身上起了身飞向虞疏晚,眼中带着慌乱,
“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虞疏晚从牙缝里面挤出三个字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冷的她不断的颤抖着。
容明月可不信她这话,仰着脸看着太后,
“母亲……”
“别担心,哀家……我让瑶池去请太医!”
太后也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出了这事儿,慌忙让人去请太医来。
虞疏晚脑子里现在宛如走马灯一般,不停的转动着前世跟贺淮信的种种。
当初祖母去世后只有贺淮信是在对她好。
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垃圾,是个不得主人家喜欢的“打秋风的亲戚”。
宋惜枝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总不能天天去。
她宛如一个傻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离侯府不远的一处废弃凉亭里面看着外面的风起风息,云卷云舒。
遇见贺淮信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会去。
两个人可能一天无言,一直到日落西山各自分离。
贺淮信会在凉亭里面背书,时间久了,虞疏晚怔怔的问了一句,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很漂亮的诗句,是什么意思?”
贺淮信没有被她突如其来的疑问给问到,反倒解释了一通,末了道:
“寓意不好,不该让你听见的。”
“上次还未谢过公子,此次一并谢上,只是公子这些日子怎么也时常来这儿?”
“你当初哭得很厉害,怕你想不开。”
贺淮信静静地看着她,缓缓的笑着,
“你说话很有意思,比如你说这句诗很漂亮。”
一来二去,二人的话匣子似乎就此打开。
可若是让虞疏晚再选一次,她只恨不得将贺淮信整个人塞在那洒满夕阳的凉亭下淤泥中。
慕时安皱起眉,不动声色地将虞疏晚目光隔绝。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是清楚虞疏晚有多少次想要杀了贺淮信的。
分明第一次见面,可虞疏晚更像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