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他自己在四星成员时也曾无数次挑战过这座塔，当时，他怀揣着打通第十二层的豪气，却在达到第二名时，因境界难以压制，晋升域皇境。

晋升之后，他才深刻体会到真王境与域皇境之间那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他能够继续压制境界，继续滞留在真王境巅峰，也无法跨越那座塔的最终挑战。

“以真王境巅峰的实力击败域皇境强者，即便是现在整个元启大陆人族各大势力的真王境修为的天才中，也凑不出五指之数。”

这时，影子突然插话道：“我知道有二百多年有一个人，他刚刚晋级真王境后期就正面轰杀了一位处于全盛状态的域皇境强者，传说还是只用一拳。”

“你说的是霸皇吧！那样的天才，万年难出。”黑羽的脸上闪过一丝崇拜：“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他的大名，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然而，随着我在武道上的深入，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无知，自己的弱小。”

“与霸皇同处一个时代的天才们，不知道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他们或许努力让自己成为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但在太阳面前，所有的光辉都会黯然失色。日出之时，人们只能看到那高悬天际的耀日，其他的星光都显得微不足道。”

“真的有这么夸张？那个霸皇这么妖孽？”冷辰听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这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人。

“不是妖孽，而是逆天的妖孽。”黑羽神色凝重地纠正道。

“这样的人，在二百多年后的今天，想必早已站在了武道巅峰吧。”冷辰惊叹道，语气中满是钦佩。

“不，他早已陨落。”黑羽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关于他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姜兄？姜兄？你在想什么呢？”黑羽注意到姜君正发呆，便轻轻呼唤了几声。

“啊？哦，没什么。”姜君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师兄姜昊在真王境后期时就能一拳击杀域皇境强者，心中震撼不已。

关于他这位师兄的事迹，赖老几乎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他也只是从内院的公孙院长口中得知，自己的师兄是最年轻的域皇境强者，天赋很妖孽。但具体的，公孙院长也没有说太多。

此刻，他仿佛明白了赖老为何一直避而不谈。或许，不是因为伤感，而是担心会打击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