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旅看着打算趁斑换衣服，再次试图把它抢到怀里的泉奈，主动跃下斑的发顶，一路踩着柜子跳上凌的肩头，这才悠闲地看着泉奈再度委屈成一只河豚，“某种意义上，你的弟弟们对你还真是充满信任呢。”

凌此时已是换上旅馆准备的浴衣，闻言不由偏头蹭蹭又旅那柔软的毛发，“不，他们只是已经了解到小又是什么样的存在，知道小又是个温柔的存在，不会伤害他们。

我不是也和小又说过吗？如果我一开始就遇上全盛状态的小又，我也会警惕疏远——人们对于自己无法掌握的力量总是报以畏惧之心的，总要有一方敛去锋芒才能做到去了解彼此。”

“要有一方敛去锋芒吗……”又旅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头子当初许下期望时，没说过这样的话呢。”

“是啊，如果他说过这种话的话，想必以小又的温柔，应该早就做到令人类与尾兽和解了吧？”凌把肩头的小猫又捞到手里，“不过你也说过，六道仙人本质还是个人类，人类总归是会过于主观和理想的——如果他没那么理想化的话，因陀罗和阿修罗估计也不会闹到那种地步。”

又旅发出个不满的音节，“不许说老头子坏话。”

“唔——哪怕你也认为他是错的？”

又旅垂下头，半晌后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凌的手指，声音有些含糊，“总之就是不许说。”

凌就笑起来，低下头把脸埋在又旅那暖呼呼的肚皮上，“好吧好吧，你总是对的。”

见一人一猫又终于说完，早就换好浴衣的泉奈先斑一步扑过来扒住凌的衣袖，“呐呐，兄长，小又之前和我说过想吃海鱼来着，我带着她去点餐吧？”

斑也紧跟着贴过来，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泉奈来说，接触尾兽还是太早了，还是让我带着小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