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这样，毕竟没有人会希望家人去往危险的地方……但是我想去，或者说，我该去。”

凌的声音虽同样温和，但嘴角却并无笑意，“我这个年纪的人最是容易情绪上涌，只要在对战时稍作引导，就有借用他们情绪来确立主战场的可能，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有关对战的布置就能更加从容，族人的伤亡也会变少……”

又旅又盯着凌的鼻尖看了一会儿，“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可怕呢。”

“嗯？”凌一愣，思绪回笼，“什么？我吗？”

“当然是你。”又旅晃着尾巴，“明明是在算计别人，想着如何将对方置于死地，结果依然没有展露恶意……简直就和稚童那纯真的残忍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纯真的残忍吗？”凌抬手摸摸被猫尾扫的发痒的后颈，“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不是在夸你。”

“我知道，”凌唇角勾起笑意，“我只是觉得有点新奇——虽然是用来形容残忍，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纯真呢哈哈哈！”

又旅哼笑一声，抬起头，“话说回来，小子。”

“嗯？”

“你似乎从来没想过向我求助呢。”

凌一愣，下意识反问，“小又不是说过讨厌战斗了吗？”

又旅这下也愣了，顺着凌的话同样反问，“但是觊觎比自己强大的力量，向比自己强大的存在求助本就该是生物下意识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