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文虺朝着闫世问道。
闫世几乎要吓尿,颤抖道:“这样不合适,不能为了杜变一个人而耽误大家的时间,天下间难道没有讲道理的地方吗……”
闫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文虺猛地一脚踢出。
顿时,闫世的身体如同稻草一般被踢飞出去几十米,狠狠砸在墙壁上。
“砰!”
一声巨响,他的全身筋骨全部断折,五脏六腑全部碎裂。
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惨死。
副山长郎廷见之,瞬间脑袋猛地一懵,他的义子啊,他的继承人啊,就这么一脚被踢死了。
“李文虺,你不要太放肆,这里是阉党学院,此时你已经不是山长了。”
“还有,闫世说得对,为了杜变一个人而耽误几百人的考试,你没有这个权力。”副山长郎廷怒道。
换成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有这个胆气,过去几年他对李文虺都唯唯诺诺。
前段时间李文虺捅破了天被罢官夺职,缉拿回京城。所有人都觉得李文虺完蛋了,郎廷无比幸灾乐祸,暗中不知道庆祝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拜了多少次菩萨,希望能够保佑李文虺死去。
但没有想到李文虺竟然没事了,而且官复原职,郎廷是何等的不忿,何等之痛苦啊。
此时,李文虺当着他的面踢死了他义子闫世,使得他一下子忘记了畏惧,直接将怒火喷薄而出。
听到副山长郎廷的话,李文虺转身道:“你确定?”
郎廷身躯一颤道:“几个老祖宗都在,你想要做什么?我是朝廷册封的副山长,而且你已经不是阉党学院的山长了,已经无权干涉我阉党学院的政事了。”
李文虺缓缓走进郎廷。
李文虺曾经的山长,大太监于万楼道:“文虺,你想要做什么?立刻退回去,不要干糊涂事,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三个司礼监大太监道:”李文虺,你适可而止!“
郎廷见到几个老祖宗相护,顿时多了一份胆气,望着李文虺冷道:“我早就说过了,杜变被刺杀完全不关我们的事情,是他得罪的人太多,或者是你得罪的人太多。没有理由为了他一人而推迟大考,他没有这个资格,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走到郎廷的面前,李文虺握紧拳头,猛地一拳击出。
郎廷大惊,也握拳格挡。
“砰!”
两个人倾尽全力,两只拳头猛地撞击在一起,一声巨响。
顿时,郎廷的整个拳头砸裂。
他整根手臂彻底被撕裂,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鲜血狂喷,如同麻袋一般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再说一遍,杜变回来之后,大考再继续。”李文虺淡淡道,然后离去。
“好,我们同意!”二百名阉党学院的考生忽然有人大声高呼。
然后,二百多人也跟着一起高呼。
……
“所有人都派出去……”
“翻遍杜变被刺杀地点方圆几里内的每一寸土地,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到。”
“抓不到刺客,你们不要活着回来见我!”
“不管幕后凶手是谁,哪怕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将他抓住,碎尸万段,我都要杀他全族。”
震怒之下的李文虺,声音冰冷地下了一道道命令。
“是!”
广西东厂的几名千户咬牙切齿,恨不得立下军令状。
得了李文虺的命令,立刻离去。
片刻后,一千多名东厂武士,几千名东厂控制的帮派成员,纷纷出动,疯狂地搜捕桂林府的每一处地方。
整个桂林府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又出大事了!出了天大的事情了?
街道上,一队又一队的东厂武士穿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街道上的狗够不敢大声犬吠。
可怕的杀气,在整个桂林府上空凝聚。
仿佛下一刻钟,就会有无数人头落地,就会有血气冲天!
就在几个月前,他们刚刚见证过一场大杀戮。而那一次的气氛,还没有今天这么恐怖。
……
此时,千里之外的广州,两广总督府内。
前广西巡抚骆炆翘首以待。
快了,消息肯定快来了!
他最心腹的三个四品武士出手,杀区区一个阉党学院的小阉狗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更何况,用了是最最可怕,最最稀有珍贵的毒素,只要沾上一点点,瞬间毙命。
只要得到杜变已死的消息,他就立刻出海,前往方氏在海外的领地,继续做他的官,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李文虺,你把我害得如此之惨,我若不报复,岂是大丈夫?”
“你口口声声说义子杜变是你的逆鳞,是你所有的希望,现在我将他杀了,你又能如何?”
“我马上就要出海离开大宁帝国呢,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我在两广总督府内,你能奈我何?你义子被我杀掉了,很痛苦吧?我却感到很爽快啊!”
……
与此同时,杜变依旧人事不省。
杜变大脑深处的诡异光影再一次亮起。
“你能够预知这场刺杀吗?”
诡异光影:“可以。”
杜变:“那为何不预先警告我?”
诡异光影:“因为这刺杀对你有天好处,是你最后一科大考武道格斗战胜唐严之关键,甚至远远不止于此,会成为你的武道上的秘密杀手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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