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梅满头冷汗,疼的脸都扭曲了。
倒不是她从战场退下来之后身子骨娇弱了,只是骨折之后得静养,方兰溪背着她,她的身体重量一压,断骨错位,疼的愈发厉害。
但她很开心,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被人紧张的感觉。
就是太疼了,真吃不消了。
“阿溪,放我下来。”
蒋惜梅虚弱的蚊子哼哼,说一个字恨不得停下来喘三口。
方兰溪倔的像头牛:“我不!我说什么都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就是爬,也要背着你爬回去!”
蒋惜梅心口骤然一缩,呼吸心跳皆为之一顿。
方兰溪稳住脚步,停下来伸袖子抹了把眼泪和汗水,又接着吭哧吭哧缓慢挪动。
蒋惜梅只觉得他那颤颤巍巍的步子,仿佛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心尖子走过。
但是不疼。
反而有些酸酸的,软软的,热乎乎的。
蒋惜梅混沌的脑中忽然闪过一抹清明,一丝不可置信的念头倏地浮现。
她歪着头打量少年,半张脸染上她的血,脏兮兮的。
满眼的红,间或露着几块粉嘟嘟的白,蒙着一层细密的薄汗,仿佛雨后桃花,娇滴滴嫩生生。
这小子模样长得可真好看!
蒋惜梅怔怔的,缓缓的,轻轻的,喃喃低语。
“阿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