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喜!奴婢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喜乐兴高采烈,三公主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方大郎在父皇面前没提到我,他……他独自承担了抗旨悔婚的罪名。喜乐,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喜乐皱了皱眉,不以为然:“方侯是男子,男子就该有身为男子的担当。
再者公主是君,他是臣,为臣者就该为君分忧,岂有为臣者缩在后头,却叫为君者顶缸的道理?
他身无寸功,陛下破格封他为侯,还准许爵位世袭三代,这可都是因着公主而得来的。公主就别多想了,往前看才是正理。”
三公主想了想,觉得这番话真乃金玉良言,大大的有道理。
她没有对不起方兰竹,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那病歪歪的身板也不知能撑几日,但凡是个头脑正常的姑娘,没人愿意进门就守寡。
——
黎晏州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他连大婚贺礼都准备好了,这板上钉钉的婚事怎么说黄就黄了呢?
“来人,叫三公主来见本王。”
三公主正在庆幸逃过一劫,听得黎晏州传召,心下顿时惊疑不定。
九叔身体健全时还算平易近人,但对她也鲜少关注。如今身残体缺,性情大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要见她?
三公主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马不停蹄赶往醉云轩,低眉垂眼行礼请安。
黎晏州白绸遮面难辨喜怒,嗓音冷冰冰硬邦邦,开门见山的质问。
“解除婚约,是你提的?”
三公主腿一软,颤颤的跪下了,小脸煞白的道:“不,不是……清儿……不知情。”
黎晏州冷冷一哼:“蠢东西!你可知你错过了什么?”
三公主既心虚又不服气,哽咽着小声辩驳:“清儿错过了守一辈子寡。”
黎晏州气笑了,懒得跟她多费口舌,摆摆手道:“你所求既已如愿,立即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