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石头排在我前头?就连那个花大姑,也排在我前头?”
夏澜一怔,恍然大悟。
他吃醋了。
他以为她耗费精神力为别人治疗,是因为在她心目中,别人的分量比他重。
夏澜有些恼火,凭他俩的情分,他委实不该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但她可不是没长嘴的坚韧清高孤傲小白花,有误会必须解释清楚,否则这小心眼的男人会拼命钻牛角尖,自己把自己憋死。
“黎晏州,你听清楚,在我心里你永远排在第一位,没有任何人能超越。”
少女眉眼严肃,眼神坚定,唇角不带半点笑意。
顿了顿,又道,“二选一的情况下,我会把你放在我自己前头。”
黎晏州薄唇动了动,夏澜抬手捂住,不让他打断。
“不给你治,是因为时机不到。”
男人蹙眉,牵起白绸细微抖动。
夏澜抬手轻抚他的眉心,前后左右扫视一圈,然后轻轻问了一声:“梁溪,方便说话吗?”
梁溪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停在三十丈外。
夏澜扯下黎晏州脸上的白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你残了三年,突然就好了,一定会引起各种猜测。若是被有心人刻意引导,后果不堪设想。
石头是我爹扎了两个月针、耗费无数名贵药材治好的,太后是服用我爹的药痊愈的。
花大姑经我爹治疗整整二十年,方兰竹也会因我爹出手而得以大好。
那么多疑难杂症都相继治好,我爹医术不断精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也就顺理成章了。”
黎晏州嘴上说鹰嘴峡一役没有隐情,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背后之人是存心要毁了他。
幕后黑手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残躯大好,重振往日神威,一定会不遗余力害他。
黎晏州一听就知道夏澜说的是实话,她迟迟不给他治腿,的确是出于大局的考量。
畏寒可以装,内力恢复的情况下,可以用内力强行迫使身体在短时间内稍稍降温,大棉袄二棉裤也不会露馅。
眼睛涣散,瞳孔变深,即便扯下白绸别人也看不出他是真瞎还是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