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原先不懂打听情报的重要性,直到没头没脑的招惹上秦王之后,她才开始打听侯府的人事,以及上京城的重大消息。
宋澜气定神闲地道:“无妨,且看她有何能耐。”
后宅妇人间的手段,无非就那几种。
下毒下药对她没用,要是对方想拼武力值,那她空间里堆成山的手枪步枪机关枪,坦克炸弹火箭弹,哪一个都不是吃素的。
“绿萝,这几日侯府可有异常?”
绿萝点头,小眉头拧成两条蚯蚓:“两日前夫人带人抄检全府,仿佛是丢了东西,连咱们院子也没放过。”
“奴婢想着,少夫人的嫁妆都变卖干净了,库房比奴婢的脸都干净,也就任由他们抄检了。”
宋澜听得舒心,问道:“丢了什么东西?可找到了?”
绿萝摇头:“抄检完后,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想必是没找到。”
“可报官了?”
绿萝又摇头:“没。”
宋澜点了点头,料到范氏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南阳侯府新婚夜才报官,要是没几天又因失窃闹到官府,侯府的名声更难听。
宋澜没过问宋家和葛家失窃之事。
反正他们不敢报官。
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司业正六品,八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下那样庞大的家业。
本朝对官员家眷从商有极其严苛的规定,买座庄子、置几间铺面可以,但大手笔经商,那是要掉脑袋的。
大雪那两日施粥暂停,雪停后施粥继续,但粥愈发稀薄,只比热水强一点儿。
很多人领到粥后都骂骂咧咧,有个五大三粗的壮年男人,挥手将粥泼到地上,破口大骂。
“汤水能照见人影,米粒能数出来,这哪里是粥?如此行善积德,也有脸求菩萨赐福?菩萨都看不下去!”
红菱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疲惫:“大叔先别恼,这稀汤也喝不几日了。实不相瞒,施粥的银钱全是我家少夫人用嫁妆填的,五天前少夫人的嫁妆已变卖干净,也不过勉强凑了百两之数。便是稀汤,最多也只能再撑三天。”
众人一听三天后就要断粥,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大骂南阳侯府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