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是严铁匠么,这么早就和儿子一起出去,赶着去医馆么?”刘屠户看到严德昌和严礼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他的那个和他一样肥头大脑的儿子则幸灾乐祸的看着严礼强。
刘屠户的儿子小时候被严礼强揍过几次,严家和刘家也因为孩子的事情有过一些小摩擦,两家的关系有些不睦。
“我儿子好得很,不是去医馆!”
“哈哈哈,礼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洪家要大宴宾客,昨晚洪家的管事就来我这里定了几头猪,我这一大早的也是赶着去外面的村子里收猪……”刘屠户一脸语重心长,得意洋洋,“我以前就说嘛,练武这事,不是每个人都行的,咱们普通老百姓,练武就当强身算了,别想太多,想要成为武士,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整个柳河镇,也就只有一个的洪老太爷是武士,其他的,还是该干嘛干嘛,就像我儿子一样,该学我杀猪的就杀猪,该打铁的打铁,这不挺好吗!”
刘屠户的儿子从小一蹲马步就叫苦不迭,而说起吃则眉飞色舞,根本不是练武的料,慢慢也就跟着他爹学了杀猪的本事,当了一个屠户,严家和刘家,除了两个小孩带来的矛盾之外,刘屠户只要有机会,都会到处说严礼强不是练武的料,将来一定还是会像他儿子一样,跟着严德昌学打铁,当铁匠。
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丑陋,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他们没有跳出自己所属阶层的能力,但同时,他们也更见不得自己的身边有能跳出这个阶层的人,一旦他们发现他们身边有谁有这个苗头,他们的心中就嫉火熊熊,各种打击和流言蜚语就来了,看到他们身边之人的失败,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安慰的事情。
对刘屠户父子这样的人,严礼强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的骨子里去,这个时候,他连话都懒得和他们说,他只是淡漠的看着刘屠户父子,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成就和实力让他绝望,最后仰望,甚至匍匐在地上,在你面前再也不敢大声说话,除此之外,其他都无用。
“不劳费心!”严德昌冷着脸回了一句,一抖缰绳,犀龙马一跑起来,眨眼就把刘屠户家父子甩到了身后。
“呵……呸……”看着严家父子离开的身影,刘屠户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严家还能牛到几时,你儿子将来又能强到哪里去……”
路是到县城的老路,严礼强的身体还未痊愈,经不起太大的颠簸,严德昌骑着犀龙马,就算控制着速度,也比牛车快了不少,只是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离县城不远的柳河码头上,下了马。
“你到黄龙县马头下了船,自然有人会在码头上来接你,接你的那个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你叫他钱叔就行,他会安排你,你就在黄龙县安心的住着,好好养伤,不要担心家里,也不要给家里写信和带什么消息,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那边的人也会通知我……”
严德昌在码头边上认真的交代着严礼强,说完之后,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到了严礼强的怀里,“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盘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去买,出门在外不用想着省钱,药酒我已经放在你包袱里了,记得擦!”
“好的,我记住了!”
“我相信我儿子一定能给我争口气,将来一定能进阶武士!”严德昌把手放在严礼强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严礼强只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和严礼强交代完之后,严德昌就把严礼强送上了一艘还在码头上往外面卸着一根根木材的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