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钢主动过来,他打的电话嘛,“没啥,没啥,实秋啊,就是各位领导想听听你的一些个看法。”
这‘实秋’叫的,绝对是在这种场合才有的。
白实秋听了一笑,朝着冯晓钢点点头,他也不落座,就是找了个地方站着,接着便很直接的说道:“各位领导,想听我说点儿什么呢?”
一众领导,这眼神儿都有些古怪。
佟局首先说话了,这种情况他不能眯着,“白实秋啊,这个事儿吧,你能说说你为啥要编出这么个小品来呢?”
小品指的是哪个,这就不用多解释了,大家心里都明白。
白实秋先问了一句,“我不知道各位领导知道不知道当下的一些个情况?”
此话这么一问,却没什么人回答。
那白实秋就自顾自的讲下去了,“不管诸位知道不知道,这个小品其实都是现在的现实问题,都是现在正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东西,我的这个小品,实际上在有些方面还是做了不少的收敛的,而且也根据之前的一些个意见做了不少的修改,这结局不是也很和谐的嘛。”
话说完了,白实秋依然站在那里,面露微笑。
气氛有些个怪,佟局在之前也是听了诸位领导的看法,大家有些争执。
其实,有不少人还是知道的,香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以及台湾方面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大家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可是,这个问题要不要就这样的摆出来呢?
对于这个,大家有很多的争论,分成了两派,但实际上,这里面就是一个问题,我们这些个搞文艺的,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是春晚,要不要在这样的晚会上说这个,可是,这种现实问题,以及衍生出来的话题,这些……以前的本山,他就是这个风格的,也是东北来的,总讽刺当下现实。
压力很大,非常的大,而面对白实秋这样的态度,这个家伙……很是气人呢。
“白实秋。”那位姓田的领导出来讲话了,“你把话给说清楚一些,这部小品,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部小品,会不会影响两岸三地的关系,你都来说说吧。”
这话,颇有些无奈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进步吧。
白实秋也就不多绕弯子了,“诸位领导,你们都是领导,都是决策者。我就说一件事,那就是眼下的情况,没错,我们当以和谐为主,可是有没有这小品里的事情?有的吧,那这到底是什么问题?难道我们想的不是解决这些个问题,而是只图掩盖吗?若是要掩盖,那当然也没说的,我白实秋二话也没有,没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我们的很多方式就都是这样的,掩盖,或者,删除,或者封掉,反正让人看不见就行了。但,这样真的好吗?”
白实秋的这些话,还算是比较兜着呢,但也真的不好听,特别是佟局这样的位置,他这脸上有些发红,可是,白实秋没说错什么,这一点得承认。
大家都能听的明白,可是这个事情……
却听白实秋语气一变,也不是多么的大声,但就很有力量的说道:“我们这个国家,若是以一个人来比的话,那么这个事情就是癣疥之疾,可是,癣疥之疾应该如何处理?现在只是有些小伤口,有些化脓了,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就比如我,看到了这个脓头,我就觉得应该直接弄掉,也许挤脓头的时候会有些个痛楚,可也绝对比这化脓更严重,感染了,那样强的多。”
最后。
“诸位领导,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白实秋微笑着,潇洒而去,留下一帮老烟枪,面面相觑。
那么,结果如何呢?
“还是投票吧!”老田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佟局一听,不禁晃晃脑袋,投票,这能投出个什么呢?
……
……
“老婆,那个……”
“老公,你别说了,没什么的。”
“真的?老婆你竟然……”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呀,努力过了,也就算了,这次的春晚。”
“那你放心,其他姐妹都去了,怎么能少的了我的亲亲好老婆倩倩呢。”